段竟輕嘶一聲:“疼。”
顧飲檀:“……別耍花招,追月把他腰上的刀卸了。”
追月二話不說把刀卸了放在她手上。
“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我只是關照關照前主,顧小姐,有我在,您會生活得更好。”
“追月姑娘,你是叫這個吧?我封你為一品女官怎麼樣?如果滿意明日就進宮吧。”段竟臉色蒼白,脖頸上越來越疼了。
他的鮮血順著刀流到顧飲檀白皙的手,紅白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蠱惑。
“少廢話!”顧飲檀聲音一抖,她猛然屏住呼吸,這才發現那股鮮血的味道過於危險了。
“追月出去,去請醫女過來……!”顧飲檀大喊一聲,房中只剩下她和段竟。
可是房中沒開窗,炎炎夏季的空氣流動慢,血的蠱香混合著奶皮酥的香甜,顧飲檀嚥了下唾沫。
一個憤怒,一個看戲。
“你笑什麼?”顧飲檀退後,忍受著一浪又一浪的熱意,情毒已經附在骨頭上,帶動著整個人瘙癢。
“我笑我們心有靈犀啊。”段竟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下脖子上的血,湊近顧飲檀:“原本今日不是毒發的日子,我正糾結要不要提前開始呢,誰知道你這麼著急,這難道不算心有靈犀?”
“不要……”顧飲檀厲聲說,她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視線裡的段竟冷淡地看著她,擦著手上的血。
“不要?那好,我走。”段竟點點頭,“反正你也不是沒有硬抗過,這次就讓你痛一痛。”
段竟不說多的,抬腿就要走出去。
他剛轉過身,顧飲檀就後悔了,明明有更好的解藥,她真的要靠自己挺過去嗎?
“嗚……”顧飲檀的淚水滴滴答答在地毯上,沒有動作。
段竟點點頭,手已經搭在門上,下一秒,他頓住了。
低頭,一隻通紅的手扯住了他的腰帶。
再看顧飲檀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鮮紅冒著熱氣。
段竟再也不忍耐,扣住她的脖頸就親上去,舌勾著她的,盡管顧飲檀一點反應都不給。
段竟的吻順著唇往下,親了親她的臉頰,又再次舔上顧飲檀的耳垂,吮吸糾纏。
“不!”顧飲檀突然清醒了一點,手抓緊就要解開衣領的手,“……我想喝血。”
情毒的解法有兩種,她絕不選第一種。
段竟咬了咬後槽牙,冷硬回道:“我的血很貴。”
什麼都得不到,還要放血,段竟只好又纏著她親,直到也嘗到她的血才滿意。
一路伴隨著鮮血氣,顧飲檀那蒼白的臉色才像是活過來一樣,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
段竟給她擦臉的時候忍不住伸手,拇指在那柔軟的臉頰撫了撫,用手丈量她細瘦的腰肢,比出去的時候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