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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喝血。”

牆角裡,文寧雀蹲得腿都麻了。她原本在好友家住著,結果今日出門遇上文家人找她,她只好趕緊躲著。

文寧雀蹲著蹲著就餓了,聽見那些家丁都回去了,段竟的動靜也消失了,她捂著饑餓的肚子委屈地盯著地上。

過了會兒,她耳朵動了動,試探著抬頭看著身後。

牆邊,男人靠牆站著,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文小姐,我應該說過,你如果想離開文將軍,就要小心躲好。”

文寧雀站起來,發現這周圍只有段竟一個人,她鼻間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目光落向他手裡的油紙袋。

“你這是什麼?”文寧雀沒吃飯,她欣喜地看過去。

段竟晃了晃說:“……奶皮酥,怎麼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他其實不大高興,任誰被大半夜叫出來找一個離家出走的孩子,都不會有好臉色。

但是想到手裡的奶皮酥,段竟心情稍微好了點。

“給我買的?你怎麼知道我餓了……”文寧雀紅了臉,聲音微弱地想要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嘖……你也喜歡?”段竟皺眉道,“店鋪就在街尾,我沒有給人餵食的興趣。”

他環視一圈,突地對那邊說:“找到了!”

文家的家丁統統圍了過來,對文寧雀噓寒問暖,她盯著那袋點心,眼裡升起一股慍怒。

“段竟,你想死是不是?”文寧雀氣勢不穩地說道,卻只換來段竟離開的背影。

段竟回到府上的時候已經快到顧飲檀的就寢時間了,他望著微弱的燭火,開啟門進去的時候女人正在看書。

段竟挑了挑眉,看著她恬靜的側臉,心底不知怎麼的有些踏實,“沒睡?”

顧飲檀沒回應,段竟耐著性子把點心袋子放在桌上。

香氣濃鬱,顧飲檀鼻頭聳動,瞥了眼桌上的東西,“拿走。”

她今天一整天沒有出門,現在恨得牙癢癢,極力忍耐著才沒有對段竟動手。

段竟不明白,過了會兒才說:“沒下毒,這就是玉黃奶酥,一個味道。”

以前顧飲檀喜歡這個味道,段竟也不知為何,顧家的事情沒怎麼上過心,但對於顧飲檀的喜惡記得一清二楚。

不吃魚肉,除了去皮挑刺的武昌魚,偶爾吃一點辣味魚羹,喜歡包子但不喜歡肉餡的,最討厭吃酸味的東西。

段竟這樣想著,伸手拿起女人手裡的書,他瞟了眼,書是倒過來的。

顧飲檀壓根沒有看書,不知什麼時候她手裡多了把刀,估計是中午她向丫鬟要來做木工用的,現在這刀正抵在他的喉頭。

“別動,手舉起來。”顧飲檀握緊了刀,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段竟靜靜地抬起手,松開了手裡的東西,那袋奶皮酥“咚”的一聲掉在了桌上。

段竟的瞳孔漆黑,試圖看見顧飲檀眼裡一絲一毫的動搖,但是沒有。

顧飲檀握刀的姿勢很標準,似乎想要讓段竟痛一點,滲出了血跡。

顧飲檀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她冷聲說:“和外面的說,讓我出去,給我配一輛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