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山的特殊地理環境,讓這附近的地底生出一些特殊的礦物。
在火焰山內牛聖嬰的洞府裡,她瞧見他裝飾了一些大塊的礦物晶體,挖空中間往裡裝飾著他的火焰照明。
阿萍指尖觸碰著礦物半透明的晶體,瞧著隨著她在上面手指的移動,影響著礦物燈在洞府石壁上的投影。
這礦物是什麼寶石,阿萍不清楚,但是它被牛聖嬰切割得很好看,光滑的半透明多面體,能讓光在石壁上映出無數破碎的水波,好看極了。
她沒玩幾下,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隨著鼻腔內嗅聞到的硫磺混合著煙火氣,阿萍被後來者抱入懷著。
幽暗環境下,背後靠著的身軀火熱,冰涼順滑的黑發從她的頸彎滑落,落在前胸。
除去這些柔軟的感受,另外還有些硌人的觸感。
來自牛聖嬰高挺的鼻樑。
他正抵在後勁側。
阿萍覺得牛聖嬰的行為像是在充電,從她身上吸取回複精神的能量,可憐可愛。
也沒分開太長時間,阿萍這次和他見面,很直接的就在這妖神上看到不同。
牛聖嬰依舊保持著少年的體態,卻變得高大了很多,像是一尊神廟裡少年神將的體型。
俊美豔麗的模樣沒有改變,卻因為體型的放大,而增加了些壓迫力。
如果是在以前一人一妖擁抱,還可以說是相互纏繞,現在的情況就微妙很多。
就比如現在的背後擁抱,任何一個外來者不仔細看,他都不能從牛聖嬰背後的視角,看到他懷中的她。
換而言之就是阿萍整個人被牛聖嬰包了起來。
這種外形上輕微的改變,讓阿萍感知到牛聖嬰他長大的同時,又知道他沒變的安全感。
很奇怪的形容。
很多少年長成男人,陪伴他成長的人,總會覺得陌生,外表的改變,嗓音的變化,一切都會讓人覺得陌生。
可牛聖嬰的改變卻不會讓阿萍覺得陌生,她仍然可以從他變化的外表中,清晰地觸碰到過去的影子。
不得不說,這樣奇妙的成長,讓阿萍感到愉悅。
她靜靜地讓身後的牛聖嬰抱了一會兒,在感知他開始輕蹭她時,說:“聖嬰,我們換個姿勢吧,一直弓著身體,你不覺得別扭。”
“不覺得,我可以用這個姿勢抱你一天。”
牛聖嬰說話的聲音帶著些慵懶的沙沙語調,像是撒嬌。
或者說他就在撒嬌,因為他知道阿萍吃這一套,就一招用不厭。
他覺得目前的姿勢讓他感到滿足,卻又想看阿萍的臉,於是他便走到阿萍面前將她抱起。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抱起心上人的舉動變得異常輕松。
牛聖嬰輕而易舉地就抱起阿萍,讓她坐在自己的臂上,同時用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間,完全地把握住小巧的她。
能夠輕松地藏人入懷,讓牛聖嬰覺得值得,不枉他因為阿萍的喜好,放棄了年少小子靈巧輕便的體態。
牛聖嬰抱著阿萍離開石室,向著洞府內通向地底更深處的通道邁步。
隨著他的走動,通道石壁上鑲嵌的礦物燈罩裡亮起照明用的火焰,為他們照亮前方的路。
牛聖嬰一直記得阿萍不喜歡黑暗,哪怕她現在成了修行者,目力不再受黑暗的阻礙,他也記得。
因為阿萍她說自己是人,那他就會考慮一個人和妖怪生活在一起時的不便。
作為丈夫,他應該為妻子營造舒適的生存環境。
因為理解,所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