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小夥子，可成了吧？”

這句話意味不明，老闆娘說話間盯著許程文和賀知意來回打量，縱使先前幾人不知道情況，但眼下饒是個有心思的也懂了老闆娘意思。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許程文摸著後腦勺偏過t頭，明顯有意躲開這個話題，避免被賀知意看見臉，方玥也明白過來，忙哈哈打起圓場，攬著賀知意就往休息區走。

賀知意自也瞭然，被方玥帶走的間隙，轉頭叫了站在原地尷尬的許程文。

“班長，你也一起吧。”

許程文從無措中脫身，默然起身跟上。

三個人坐在一桌，方玥跟賀知意並坐，許程文一個人坐在對面，由於剛剛老闆娘的話題，眼下三人聚在一起，難免有些尷尬。

“知意——”

“知意——”

方玥跟許程文同時出聲，後又同時愣住。

賀知意笑了笑，開了話頭，方玥當即像是卸閘的水，熱情跟賀知意分享她這段時間發生的各種趣事。

氣氛稍稍緩和，賀知意專注聽著，不時應聲，偶爾跟著笑笑，許程文也在一旁安靜聽著，後續也是閑聊。

三人各自談談近況，不時提及回憶，方玥早早規劃好今天帶賀知意玩樂的流程，賀知意並不意外。

幾人離開花店，許程文自然而然也跟著一起，一直到晚上一起吃了飯，三人差不多要到此分別。

臨要離開，方玥抱著賀知意不肯撒手，哼哼唧唧了一會兒，但總歸不能一直待下去，方玥出來的時間久了，家裡的電話也催個不停。

最終只能跟賀知意戀戀不捨的告別。

許程文也不能久待，方玥姐姐電話打來的時候，他也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許程文少見的沒有過多寒暄，叮囑賀知意照顧好自己，後跟著方玥一起離開。

方玥跟許程文家不順路，但不是很遠。

同行回去的路上，方玥冷不丁調侃一句：“班長，你變了好多誒。”

許程文愣了一下，意識到方玥在說自己，他當下不知道怎麼回應，淡聲回了句“還好”。

方玥不在意，繼續說：“換作以前，今天見到知意，你恨不能追著她問個底朝天。”

方玥又調侃他，話沒說完還開始笑，笑聲脆甜連綿，許程文一時窘迫，實在說不上話。

“你肯定也看到了吧，知意頭上的疤。”

方玥停了下來，低頭盯著地面，跺了跺腳：“我太瞭解她了，她是個什麼事都憋在心裡的家夥，只要她不想說，別人怎麼問都沒用。”

說到這個，方玥又憤憤踹了踹。

“氣死我了！臭知意！”

許程文也停下腳步，沉默看著。

路邊車流不息，街燈通明，不見賀知意的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但他今晚第一次那麼深刻的感受到，他曾經的那些行為有多愚笨。

他也終於大概明白，為什麼賀知意會跟方玥那麼親密。

他從不瞭解賀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