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賀知意能這樣信任對方，嫉妒對方能這樣幫到賀知意。

賀t知意問她：“什麼？”

“平院坍塌的新聞，我看到了。”

賀知意身體僵住，方玥察覺，推開她的懷抱，眼底竟已經蓄滿眼淚。

“我都聽說了，你被壓在坍塌的建築物下面，流了好多好多血，在重症室搶救了好久好久，差點就——”

“不是我。”

清越果斷的一聲。

方玥的話因此中斷，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她極不確定地重複了賀知意剛剛那句話。

“不是你？”

賀知意的頭低了下去，肩頭都在發顫。

方玥頓時愣住。

“被坍塌物壓住的人，不是我，流了好多好多血的人，不是我，病危到差點死去的人，也不是我……”

都不是她，都是賀臨禮。

賀臨禮甚至因此永遠手指殘缺。

她也希望承受這一切的人真的是她。

賀知意突然蹲下了身，雙手掩面，止不住的低聲啜泣。

方玥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淚水跟著流下。

她上前擁住賀知意，哭著吐槽：“討厭死了臭知意，不許你哭！”

一邊這樣要求，方玥自己一邊哭成淚人，她最是見不得賀知意傷心，尤其從來沒有見過賀知意哭成這樣，連自己的眼淚都跟著不受控制。

“我大老遠跑來找你，才不是為了看你哭的。”

賀知意哽咽悶聲道“我知道”。

方玥繼續：“是那個人叫我來的，是他告訴我你在這兒的，是他說你生病了，讓我來陪陪你的……”

討厭死了！

討厭死了！

方玥不停哭訴，哭到跟賀知意一樣身體發顫，賀知意的哭聲卻漸漸停息，她回抱方玥，嗓音沙啞著道歉。

“抱歉……玥玥，抱歉。”

她還好好活著。

她知道方玥有多悲傷，如同她得知賀臨禮病危不醒時的悲痛心情。她早該跟方玥報聲平安的，早該平等珍視彼此的心情。

而非像她的母親一樣，抱著為對方好的自私心情想著隱瞞一切就好。

“抱歉玥玥，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討厭死了，臭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