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恐懼無助的臉,掛著淚水。
這是誰?
付東生抵著牆退無可退。
他寧可自己被斷一隻手斷一隻腳,捂著臉付東生慢慢蹲下去。
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疼痛讓他猛地清醒,緩緩地開啟手掌。
陸雨泉可以肆意的毆打他,但不允許他自己懲罰自己,付東生想笑,嘴角垂下是一個要哭的表情。
扶著洗漱臺站起來,付東生默默去洗澡。
無盡的黑夜中他不得不屈服,靈魂出於本能要低頭要懺悔,可是見到光靈魂會隱隱作痛,在恐懼和痛苦中如何選擇?
一個沒有尊嚴的人妄圖保持自己的自尊,只能靈魂筋疲力盡的支撐。
他甚至沒有資格去質問,“你會這樣對待一個你愛的人?”
他可以質問陸雨遲,因為陸雨遲良心未泯。
他質問陸雨泉,只會品嘗獨裁者的冷酷。
洗了半天,滾燙的水沖的軀體逐漸變熱,準備穿衣服手伸出去又頓了頓,付東生愣了愣,選擇用浴巾裹住自己。
一人要太有骨氣,會吃過多苦頭。
付東生不想吃苦頭了,他沉默的回到客廳,陸雨泉正在看手機,看見他沒穿衣服出來陸雨泉拍了拍手,像招呼一隻狗:“快過來。”
手掌輕而易舉的探入浴袍,陸雨泉摟著瑰寶親了又親:“真香。”
按著那頭,陸雨泉吩咐:“舔我的腳。”
沉默的跪下去,看著那雙穿著襪子的腳,想落淚。
“哦。”陸雨泉想起來什麼似的,笑眯眯的脫了襪子。
或許是真的怕了,付東生只猶豫了幾秒就低下了頭,他還記得之前陸雨泉的命令,將自己的雙手背在後面,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自己困住自己。
只用兩個肩膀抵在地上,他匍匐著像條狗舔陸雨泉的腳。
陸雨泉也說不上是否享受,不要說付東生惡不惡心,他自己其實也有點惡心,可是他想要見證腳下的人是否真正的順從。
他玩著手機,付東生伸著舌頭沉默的從上往下。
舌頭發麻發木,口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沒有陸雨泉的命令付東生不敢停。
時間漫長的沒有盡頭,雙肩和膝蓋都開始隱隱作痛。
直到陸雨泉說了句:“夠了。”
付東生才緩緩地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睛木然的望著施令者。
陸雨泉彎身把他拉起來,抱在懷裡,“乖孩子。”
那雙手在他的身上游走,付東生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溫熱的觸感,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黑暗的絕望中那雙溫柔的手,讓他安心。
“不要想太多,就不會痛苦。”陸雨泉勸慰。
付東生只是倚在那懷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