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挺舒服的,很無感,我應該不再需要衛生巾了。”汪姝說。
兩個人都有點不敢看彼此。
“我要怎麼處理剩下的這幾個?”汪姝話說得有些結巴。
“跟我來。”晚涼甩甩頭,冷靜下來,神色恢複正常。
她在廚房頂櫃裡拿出一個全新的的小煮鍋,從生存包裡取了些水,架在荊棘樹上開始煮。
已經用濕巾擦去血跡的那幾個月經用品放入鍋中,煮了幾分鐘後再拿出來擦幹。
“每次用完用水擦幹淨再放進去就行,只有 經期結束和開始前用水煮一下殺菌消毒。”晚涼說,“這個鍋你收好。”
汪姝點點頭,目光看向一邊換下來的褲子。
“我經期一向很準的,但今天實在太多事了,一下子我給忙忘了。”汪姝也調整好了心情,看著晚涼,只真心為她的衣服感到抱歉。
“女孩子的常事,這有什麼的。”晚涼沖她笑笑,帶著她來到陽臺,“這裡有個儲水箱,現在結了凍,你拿錘子取一些冰煮化了,櫃子下面有幹淨的小盆你自己挑一個,洗衣液和清潔劑在這裡。你可以就在這裡洗衣服,你看那兒,有個無管道排水口。”
“好!”汪姝很快照做。荊棘樹的火力很旺,冰塊輕輕鬆鬆就化開。
汪姝以前從來沒有手洗過衣服,家裡有保潔阿姨,也從來沒有做過家務,她一向也是很討厭這些瑣碎的事情的,但在晚涼注視下做這些竟然叫她品出來趣味了。
晚涼睡意早沒了,估摸著就這麼回房間把汪姝一個人丟在這裡的話,以今晚她表現出來的脆弱樣子來看,可能真的會碎掉,於是就拿過來平時侍弄花草的小凳子,在一旁坐好開始發呆。
一開始她在想末世的種種事情,接著她的注意轉移到了自己花圃的蔬菜。視線本來鎖定在一些菜葉子的凍傷痕跡上,卻不知怎麼向一邊站著的洗衣服的汪姝身上游去。
長而有力的肌腱貼在她的腿骨上,被均勻的小麥色面板裹著,可能她平時風風火火慣了,角角落落裡總藏著一些淤青。在往上是裹著浴巾的腰,被晚涼自己的霸天虎毛毛睡衣蓋著,因為衣服有點短,隨著她的動作偶爾會露出一塊肌膚。
上面有一隻小貓紋身,不過大半都被遮蓋住了,看不清楚。
“貓姐。”晚涼自語出了聲。
汪姝以為在喊她,稍停了一下動作,應道:“怎麼了?”
“不是,我沒在喊你。”晚涼說。
“哦哦,”汪姝用手背蹭了一下腦袋,繼續洗衣服,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好像很喜歡我的綽號?”
“因為很有趣。”晚涼回道,思緒紛飛,“為什麼你的綽號是貓姐呢?我以為你這樣性格的女孩會更喜歡虎啊狼啊的。”
“你這是什麼刻板印象。”汪姝笑出聲,因為她躬了一下腰,那個紋身露出來更多細節。
知道會有點冒犯,但晚涼還是情不自禁湊上前去,想看仔細些。
晚涼的呼吸打在汪姝的腰上,一下子讓她被電了一下似的小跳了起來。
她轉身,晚涼正看著自己的紋身目不轉睛。
“這個啊,這是我的貓。”汪姝心跳暴增,但還是佯裝鎮定,手上搓洗的動作都好像開了2倍速,還好晚涼的角度根本看不見這些,“我的綽號就是來自於它。”
說到自己的貓,汪姝的聲音平靜下來,像是在回憶許久以前的夢:“這只小貓有一天不請自來到了我家的院子,我媽不喜歡貓,我爸什麼都聽我媽的,但我哭著打滾一定要養貓,她們沒辦法只好同意。這小貓不親所有人,唯獨跟我好,它會在每一天的放學路上等我回來,所以我的姐們兒同學都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