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熙看了一眼蘇離,終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相爺,那座荒宅裡的東西...”
雖然當時他並沒有跟著他家相爺一起進去,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感受不到那仿若滔天一般的煞氣,只不過在相爺出來之前那些煞氣便散了,且當時相爺的情況容不得他多問,是以一直到今天他家相爺主動提起,他才有機會問事實上一句。
蘇離淡淡道:“不過是血煞陣而已,破解之後便不會有什麼威脅了。”
然子熙仍舊控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是想過那座荒宅裡許是被人佈下了禁術,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血煞陣。
不過想想,子熙便有釋然了,那樣的濃郁的煞氣,也就只有血煞陣了,此時子熙才明白為何當初子淵說必須要蘇離親自出手,也明白了為何當日子淵連一聲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匆匆離去。
“那...”
子熙正要說什麼,一旁的蘇離卻忽然朝外看了一眼,道:“有人來了,去迎客吧。”
子熙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動靜的外間,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出去迎客了。
丞相府外,兩匹良駒正一前一後的朝著丞相府而來,那馬蹄踏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響亮,與尋常的馬不同,倒像是軍中那些訂了蹄鐵的戰馬。
“籲~~~”
不過一會的功夫兩人便到了丞相府,為首一人一身青色蟒袍,端坐在馬背上的模樣,一眼便知來人身份不凡。
那人身側半個馬身後的人看著自家主子望著眼前的門匾久久沒有言語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殿下?”
在西臨除了早早就被西臨皇發配的封地去大皇子,還有身子不好常年待在府中靜養的二皇子外,能夠稱得上‘殿下’二字的便只有當朝三皇子——臨江天了。
臨江天並沒有下馬,目光依舊停留在眼前的門匾上,“去敲門。”
“是。”
那隨從來到丞相府門前,剛剛抬起手,門卻從裡面開啟了。
“吱~~~”
臨江天朝著門縫看過去,出來的人正是子熙,似是早就料到來人是誰,在看清端坐在馬上的人是誰時眸中一片平靜,行了禮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三殿下。”
面對當朝唯一手中握有實權的皇子,子熙的所作所為雖說讓人挑不出錯來,但是那態度著實算不上多好。
臨江天雖心有不服,但是卻奈何不了他,他來丞相府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彷佛每一次卻都是一樣的場景。
“本殿聽聞蘇相回來了,特來拜訪。”
臨江天原本以為這一次也會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被拒之門外,可是沒想到他話音落下之後,子熙卻側身讓開了身後的門。
“相爺在府中等殿下,殿下隨我來。”
臨江天有些怔愣的點了點頭,下了馬便跟著子熙入了府。
從蘇離出現在臨京的那一天起,兩年來,無數人想要踏入丞相府的大門,然而卻除了丞相府內的人,卻從未有人成功踏入過丞相府的大門。
可以說這兩年來,唯一踏入過丞相府大門的便只有臨江天一人,而在這臨京城中,稍有風吹草動便會引起巨大打波瀾,只怕臨江天前腳剛剛踏入丞相府的大門,他三皇子成功進入丞相府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
不過,他臨江天既然敢親自登門自然不會害怕這訊息傳出去,反而作為第一個能夠進入丞相府的人臨江天反而有些自豪,面上不由帶了些喜色。
子熙眼角餘光瞥見臨江天臉上的表情,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狠狠的鄙夷了這位西臨如今唯一握有實權的皇子一眼。
這樣的人能夠活到今日,當真是不容易。
從子熙出府到再次回到院內,前後不過盞茶的時間,蘇離喝完手中最後一口茶,三人已經出現在了蘇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