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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兄弟乍見王老夫人與謝姜,以為不過是恰巧路過此處的富人家眷,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她倆一個是執掌半個瑯琊王氏的掌家主母,一個是錦繡公子新娶的夫人。
何況前幾天,謝姜亦因一幅手書,被眾多雅士文人瘋狂吹捧,傳成了家喻戶曉的才女典範。
湖邊涼風陣陣,吹的人衣袂飄揚翻飛,安大冷汗卻己浸透了前襟。
偷偷瞄了一圈兒,安大嚅囁道:“不知者不怪。”說到這裡,向了王老夫人躬身一禮“還望老夫人……夫人饒恕小子冒犯,明日,本郎君定去府上請罪。”
老夫人臉色淡淡,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
“那個……。”安大隻好偷偷去看遠山。
做奴役的,又有哪個不會聽話音兒看臉色?
遠山不看他,扭了臉向謝姜躬身道:“夫人。”
老夫人是長輩,若是不依不饒,反倒顯得王家人沒有氣度,再者……想要出氣兒,就非得明火執仗麼?
“罷了。”謝姜眼珠兒一轉看了老夫人,柔聲細語道:“咱們不是還要賞景麼,沒的被這些人壞了興致。”嘴裡說著話兒,一手攙了老夫人,另隻手揚起來朝後扇了幾扇。
“是是!多謝夫人……嗯!多謝老夫人大人大量。”安大頭低的幾乎要挨住胸鋪,一邊拱手揖禮,一邊連連後退。
安二亦是垂頭喪氣,捂著腦袋退後。
一干子磨拳搓拳,準備大展拳腳的短衫護侍,瞅著兩個平素趾高氣揚的主子畢恭畢敬。頓時傻了眼兒。
氣氛有些詭異。
“這不是王老夫人麼?”
冷眼旁觀到這個時候,四王女才揚手令隨侍退下,因她穿了時下男子貫常穿的直袍。便上前,對老夫人略一拱手:“小女阿阮。老夫人可還記得?”
她穿的是男裝,話音是娘子腔調兒。
其實她穿什麼又怎麼說話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一大群坦胸露腹的紈絝子弟,好似是依她的眼色行事。
一個半男不女的娘子,領了這麼樣一群東西,老夫人眉頭一皺,瞬間便又鬆了下來,回頭向四王女略略一頓下頜:“嗯。四王女。”
這種態度,不光是不鹹不淡,還明晃晃露出來敬而遠之的味道。
“哎呦!老夫人還記得阿妧吶。”四王女上前熟捻捻扶了老夫人,另隻手指了幾位少年郎君:“老夫人要去湖中賞景,還不快去備船,快去!”
吩咐了這些,四王女又扭臉兒看了老夫人,笑嘻嘻道:“既然見了長輩兒,阿妧也要儘儘孝道。湖邊正正好有兩艘小船,此時泛舟湖上。正好納涼賞景。”
這人臉上蜜蜂咬的疙瘩還沒褪乾淨,這樣子一笑,頰上與鼻子兩側的紫皰擠在一起。說不出的詭異可笑。
“你自去玩罷,老身與阿姜隨便轉轉。”老夫人斜眼看了她,僅僅一眼,瞬間便別開臉。
“那怎麼行?九哥知道了,還不訓斥阿阮麼?”四王女一付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架勢,手下看似是攙,其實暗裡扯的賊緊。
她扯的緊也就罷了,說話的時候,偏還眼角兒向謝姜……似炫耀似示威般斜斜一瞟。
別人是好了傷疤才忘了疼。這人倒好,臉上的疙瘩沒有褪。胳膊上脖頸上旁人撓的傷疤還明晃晃,此時竟然又想玩陰的。
還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貨色。
謝姜暗暗嘆了口氣。算了,如今她拖著老夫人不撒手,想是非要試試自家挖的坑“效果”如何,那就試試看罷。
拿定了主意,謝姜直接忽視了四王女挑畔的眼神兒,閒閒接話道:“既然四王女盛情相邀,不如就去看看罷。您說呢?老夫人!”
謝姜的語氣,漫不經心之中,隱隱帶了幾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