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走邊說,這會兒己是上了小木橋。九公子停下來,半側了臉兒向後一瞟,淡聲問迢遲:“那邊兒有動靜了罷?”
迢遲緊趕幾步,待離九公子近了,方低聲道:“昨兒半夜,七爺砍了姜懷兩刀,現今姜懷已被關進小祠堂。”
九公子垂眸看了橋下,沒有出聲。
他不出聲作問,迢遲便繼續往下說:“至於七夫人,七爺送了老夫人回去,便用絲絛將她吊在榻架上,屬下來時,七爺還沒有放她下來。”
這種情形,本就在九公子意料之內。
原本王噲歡喜小郎,一年到頭,大多數都在別宛與小郎君廝混。七夫人空曠久了,出外打打野食求些慰籍,王噲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是這回,一來七夫人竟然“兔子吃了窩邊草”,且“這根草”還是個低賤僕役;二來,就算王噲想捂著蓋著私下裡處置,奈何今兒個天不亮,滿府宅的丫頭僕婦便瘋了似傳播……“七夫人偷人哎”。
“哎呦!路嫂看的真真的,七爺去的時候,兩個人還纏在一起……布絲兒都無掛一根……哎呦!好不知羞吶!”
“七夫人臉上白……應嫂說……身上不咋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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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臉上多擦了粉,身上木有擦罷?”
這些個丫頭僕奴,除了端茶倒水,打掃打掃院子,平常又沒有什麼消遣,如今乍然發現了這種香豔事兒,便一個個興奮十分,渾然忘了奴婢不能非議主子的規矩。
府邸裡傳言簡直翻了天,且又時間、地點、七夫人偷人的情景,描述的再真切仔細不過……七爺騎虎難下,只好等老夫人出了門兒,親自動手綁了七夫人,自家再哭喪個臉去尋王皓。
這種事兒既然揭開了,姜懷自是死路一條,而七夫人亦難留下性命。
想起這其中的籌謀算計,迢遲不由覷了眼九公子。
橋下溪流潺潺,間或幾篷水花濺上木欄,九公子袍服上亦沾了幾滴水漬。而他眸子裡深隧無波,悠悠望了袍服上幾星兒溼痕,仿似有些出神。
迢遲眉梢一顫,忙躬下來腰。
良久。
九公子淡淡道:“掐了周家勢力,且看這位……如何收場罷。”撂下這句,袍袖一拂,便負了手踏橋而行。
迢遲迴頭向遠山使了個眼色,當下兩人悶聲隨在九公子後頭。
下午晌,九公子回了舞陽。
晚霞漫天的時候,謝姜才醒過來。待睜眼看見青色的帳幔,她頓時打了個機靈,邊起身下榻,邊細聲喚人:“誰在外頭,嗯?”
北斗一溜煙兒進來:“娘子醒了,要起榻……嗯,娘子穿這件兒。”
謝姜接過外裳穿妥,北斗便抬了手給她系衣帶兒:“娘子這一覺好眠,睡了兩個多時辰吶!”
“公子走了罷。”謝姜將散發掖在耳後,側了臉問:“老夫人不是要去聽雨湖觀景麼,你們怎麼不喚我起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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