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一付又驚又怕狀,縮了脖子小聲辯解:“夫人不信天底下竟然有這等少臁寡恥又心狠手毒的惡人,便問老嫗那貴人是誰。”
“做出此等事,確實心狠手毒!”
“強佔人家娘子也就罷了……還要殺人父兄……此人簡直禽獸不如,嗯?……那人是哪個?”
“嗯!知曉這人是誰……往後離他遠些。”
這會兒眾人哪裡還管什麼族長不族長,一疊聲問北斗。
“這人就在廳裡!”脆生生說了這句,北斗不等眾人譁叫出聲,便扭臉兒直視王景貺,一字一頓道:“老嫗說……那位貴人住舞陽城西街……姓王……名琨……字瑁彥!”
哎呦!族長府邸在西街……他大子字瑁彥……族長每每喚他阿瑁……。
斜刺裡忽然拐到這上頭,有品過來味兒的便瞪眼去看王琨……“那個……是他?”
“唔……平素倒是裝的頗老實……。”
眾人一時指指點點。
“不是我,她胡說。”王琨臉上一時漲成了豬肝色,方開口辯兩句,遭了九公子輕飄飄一記橫眼。
這記“橫眼”,如冰刃利芒……直帶了騰騰殺氣。
王琨剎時臉色大變。
這邊兒王景貺咬牙:“胡說……瑁彥為人正直端方,豈會……。”
“怎麼不會?一年半前,他去易陽遊玩,沒有搶易陽富商李常正妻麼?還是說……八個月前,他沒有帶回去個十一二歲的小娘子,自家玩罷,又給了……族長你?”
這一席子話,原就是北斗照謝姜寫好背熟了的,因此小丫頭說的又溜又快。
轉瞬之間有理有據有時間地點……王景貺又驚又怒,忍不住指了北斗嘶聲喝斥:“來人……這賤婢信口胡謅,杖斃……立時杖斃!”
他不喊,眾人還有些將信將疑,他這樣惱羞成怒一喊,在一幫老油子眼裡,便是明晃晃想要殺人滅口。
只這樣還不算完,北斗向周圍又施了一圈兒禮,禮罷,低聲道:“夫人知道……世家大族聲譽遠比性命重要,既然這位“貴人”是本家親戚,要想家醜不外揚,夫人只好送老嫗去卷地。”
繞來繞去終於繞到重頭戲上,北斗略一吸氣,跪下叩首:“夫人說事發倉促,她未先請老夫人示下便做主……且又令小公子及小娘子九死一生,夫人自感慚愧無地……特請讓出大婦之位,迴歸新都母家。請各位長輩恩准。”
什麼讓出大婦之位迴歸母家……這不是明晃晃自請出府麼?
眾人料不到事情一波三折,北斗先是牽出王琨品性低劣無恥,再又表示謝姜情非得已。眼看眾人心下鬆動時,她又轉敘謝姜要自請出府。
如果九夫人這種良善寬仁,又極顧慮家族聲譽的人要依規矩受罰,那品性低劣至極的……眾人不由側目。
廳裡又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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