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案桌兒上不僅有粥菜,還有現成的洗漱用水並一壼茶飲。遠山上前倒了水,待兩人淨了面漱了口。想了想,回身又倒了兩碗熱茶。
烏擇一天一夜水米未沾,東城則啃了四五天干餅。當下兩人哪裡還顧得上規矩不矩矩,接過來便“咕咕咚咚”喝個淨光。
待兩人放下茶碗,九公子方淡聲問:“霍延逸不見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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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雖然是問句,篤定的意味卻極重。
方才洗漱後,東城沒有用巾帕,此時臉上不知是水還是冷汗,一滴滴直淌到衣襟上:“是,因近些時日,霍延逸天天與謝娘子躲在屋中戲耍,僕幾人以為無事,豈知……六天前他亦失了蹤。”說到這裡,這人一張臉幾乎成了醬紫色,憋了半晌,才又吭哧道:“僕與鳳台日晚三人尋了一夜,翻遍了方圓數百里……。”
不用說,翻遍方圓百里仍是沒有找到人,東城、鳳台三人情知出了大事,這才跑來新都找九公子稟報。在樵居找他不見,這人便又去樞密院找田勁。
霍傷一個正妻三個庶妻,再加上有名份的妾十六人,以及幾十個無名份的姬人美人兒,共得子兩人,女四人。其中嫡子霍延逸尚屬正常,另個妾生子是長短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其餘四女,不是呆傻便是長相鄙陋。
正因如此,九公子才篤定霍傷會返郚陽,篤定霍某人捨不得這一根獨苗。
原想手裡捏住這根獨苗,便是捏住了霍傷的命門,如今……計劃趕不上變化,終究是晚了一步。
晨起時漸歇的雨勢,此時陡然又大起來。豆大的雨滴“啪啪”砸在房頂上,如同千軍萬馬奔踏而至,又如同四方戰鼓“咚咚”擂的山響。
屋子裡幾個人垂頭躬身,全都屏住了呼吸。
片刻之後。
一屋子人都垂著頭,九公子便只有點名:“烏擇,田大人沒有甚麼話兒麼?”
這人的嗓音,仍然低醇舒緩,仍然閒適從容,聽到眾人耳朵裡,甚爾隱隱有種漫不經心的味道。
這回兒,一眾人才敢鬆口氣。
烏擇上前半步,躬身道:“稟公子,田大人……要公子趕緊想法子。”
其實當時田勁的原話是,“求求你家主子,莫要再貓捉老鼠,耍夠了趕緊收網罷!”
這種話,烏擇怎麼敢原樣照搬?
這人低頭縮肩,九公子雖然看不見他一臉古怪,卻聽得出他中途改了話。
九公子便眯了丹鳳眼兒,閒閒吩咐:“一個時辰之後,你去見田大人。要他下令扣下郚陽郡守、城門守備及大小官員的家眷子女,不得遺漏一人。去罷!”
霍廷逸跑了,為甚扣壓郡守的家眷,還還……還有子女?不光烏擇傻了眼兒,遠山、夢沉及烏容東城四個,亦是一腦門子漿糊。
只是再“槳糊”,一干子人也不敢質疑主子。烏擇躬身揖禮,乖乖應了喏。
吩咐了這宗,九公子眸子一轉,看了東城吩咐:“有一宗事,此事做好了,便算爾等三人將功補過。”
主子安排下來的事情沒有做好,東城心裡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當下想也不想便道:“公子且吩咐。”
“嗯。”九公子抬手捏了茶盞,只覺得熱氣兒傳到指尖兒上,暖暖的甚是舒服。心裡舒坦,說話的嗓音便緩了下來:“明天潛去莰地,將那裡有多少莊戶、多少人口,一一查探清楚。”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隨之又道:“亦要密切探查趙家的船甚麼時候到,去時多少人,回來時多了多少人。明白麼?”
人家去迎親,回來時自然會多出人來。旁的不說,新婦、新婦的丫頭、僕婦、僕役……哪個貴女出嫁不帶百數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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