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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都懷胎三個多月了!還不……

段晏沉默了一會兒,道:“他寫給朕的賀信裡,就曾說過‘胃口不佳’。”

將藥碗放回小桌上,青年抬起眼,說:“叫那太醫院的禦醫過來,朕要親自盤問。”

寧詡在柴房裡卷著舊棉被,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個晚上。

柴房裡本只放著些木頭和稻草,但斂秋是處理內務的一把好手,趁著天還沒黑,在這小村落裡四處走動,要來了不少各家各戶用不上的破衣爛布,又讓呂疏月到山腳下撿了樹枝回來。

到了柴房,斂秋把樹枝綁好立起,做成簡易的架子,又把些舊衣布往上疊放,勉強算是個小屏風了。

柴房門縫大,夜裡冷風四漏,斂秋把舊被褥放在角落,再將這以布和樹枝製成的“屏風”擋在前面,就能阻擋大部分吹進來的風了。

晚膳是臘肉和稀粥,但那臘肉肥膩,寧詡僅聞了一下就忍不住撇開頭,只喝了點稀粥,神色愈加疲倦。

用過膳,斂秋又講起正事:“奴婢在村裡聽見有人傳回訊息,說京城中已經派了燕兵拿畫像外出尋人,這裡離得不算遠,很快就會被找到,我們明日需得盡快動身。”

寧詡沉默了半晌,開口道:“等到了可以乘船的地方,我們走水路吧。”

依他們的速度,走陸路腳程太慢,遲早會被追上。寧詡幾人臉上雖塗了些塵泥,但只要眼睛夠尖,還是可以對著畫像認出他們來的。

如今快要進入三月,冰凍的河流漸漸消融,越到南邊,水路越多。

若是隨著南下的商船走水路,行船一般較少靠岸,官兵不一定能及時發現,還可以有幾天拖延的機會。

等乘船到了南邊的縣城,他們可以再下船找地方停留。

簡單商議完後,寧詡抵不住上湧的睏意,很快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斂秋見他蜷著身體,似是怕冷,想了想,悄聲對呂疏月道:“呂公子,您抱著陛下吧。”

呂疏月紅了紅臉,但想起這是在哪裡,立即又端正了心思,點頭道:“好!”

他躺下去,八爪魚一般從背後把寧詡抱住,心道陛下可真瘦呀!

以前看起來有這麼瘦嗎?

呂疏月莫名有些難過。

斂秋見寧詡和呂疏月都閉上眼睛睡著了,才嘆了一口氣,走到旁邊坐下,倚著牆閉上眼睛休息。

第二日清晨,斂秋也早早醒了,動作極輕地出了門,去尋那門口有棵歪棗樹的村大夫。

大夫背上藥箱跟著她回到柴房,斂秋又讓他等在“屏風”外,自己繞進去,發現呂疏月剛剛爬起來,而寧詡被他一打攪,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於是斂秋靠近過去,低聲說:“寧公子,我找來了大夫,給您把一下脈。”

寧詡還不甚清醒,下意識點點頭。

斂秋請他伸出一隻手來,將手腕穿過那“屏風”上掛著的布條,給另外一側的大夫把脈。

這樣就不會被對方看見寧詡的臉。

“先生,請。”斂秋走出來道。

這村大夫一頭霧水,還以為裡面是哪家未出閣的女兒,才遮遮掩掩的不能見人,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了看遞出來的清瘦手腕,才凝神把脈。

“……”

過了片刻,他收回手,打量了斂秋幾眼,才問:“這裡邊姑娘可是許了人家的?夫家的人在何處?”

斂秋擰起眉:“什麼夫家?”

大夫臉色一沉,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都懷胎三個多月了,胎象還孱弱無力,時刻都有危險,那夫婿怎麼這般不負責任,非要等鬧出人命來才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