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手忙腳亂,還是安然很快能上手,這也要感謝她現在高度的感知力和靈敏度,當然還有豐富的經驗。林成榮將彪子交給安然走了,他不能再耽擱了,那邊在等他。
安然開始帶徒弟,每天兩只狐貍抓來魚就讓彪子練習取魚肉做魚泥,至於丸子餃子那都是建立在一團成功的魚泥上。成功與失敗的成品安然和彪子消耗不了的幾乎都進來兩只狐貍口中,偶爾也會給隔壁大伯母那邊送送。
林二哥的婚事在年後終於有了眉目,依舊是個寡婦,帶著一兒一女,男人也是出海沒的,因為受不了婆家的氣被迫改嫁。相看的日子選在正月十六,安然抱著美鳳去湊了熱鬧,女人叫姝妹,一個黑瘦略帶苦相的女人,與跟來的媽媽長相很像,看似挺老實,如果不是老實人怕也不會在婆家受氣。
林二哥沒什麼想法,一切聽老孃的,因為他也是二婚,還帶著孩子。
“阿婆沒相中,說那女人面相太苦,怕把我們二哥剋死。”徐英過後告訴安然。
“還有別的合適人選嗎?”安然問。
“另一個也是寡婦,我們打聽後都說那女人太不安分,跟村裡很多男人又瓜葛,這個阿婆肯定不願意。”
林二哥的事又被擱置了,但徐英那邊鴨蛋的生意不錯,開了年又增加了幾個醃蛋的壇子。
沒了林成榮的家很安靜,安然可以放心地進空間做著各種東西,燒鵝的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但她還不能做,鹵鵝倒是可以做一些,還有那些大龍蝦,將一隻大龍蝦熟練斬殺也需要技術,尤其給龍蝦□□,那絕對是技術活,不小心龍蝦便脫手。
她抓的和收的龍蝦只有兩種,一種中國龍蝦,一種錦繡龍蝦,也就是花龍,味道口感最好的還是澳龍,青龍也不錯,但要去外海,越南近海很多,有機會一定囤一些。
龍蝦的口感真不如斑節蝦緊致香甜,怪不得現在是地攤貨,拿來裝門面倒是好看。安然喜歡斑節蝦,也就是這裡的虎蝦,也有叫花蝦的,它的肉質非常好,不管白灼還是生醃,蒜蓉香辣都夠鮮夠味!如果有機會她依舊想多囤,好貨不怕多。
開了年她家的鴨子和鵝開始下蛋了,撿蛋成了美鳳最喜歡的差事。漁船一出海,魚貨大批次上來,正月裡的帶魚最肥美,村裡上交任務後允許各家買,如果曬幹鹹魚真不如鮮鹹魚好吃。
安然買了很多,幾乎都做成了油浸,還醃了一部分存在空間。這陣子彪子一直在她這裡吃,少年飯量大,安然不是做米飯就是做包子,她總覺得吃粥不頂餓。開始彪子是抗拒的,安然一句話將他所有顧慮打消。
“我看重的是你的將來,而不是眼前的得失。我家美鳳需要一個為她遮風擋雨的小叔,而不是一無是處的族叔。你不去做廚子就說明你不是在乎眼前利益的人,我也不是。”
“嫂子,我知道了!”彪子坦然接受了安然對他的照顧,他需要天天吃飽長好身體,他需要安然為他提供的種種便利。
他把魚丸做得越來越好,他的車子騎得越來越溜,他的身體明顯竄出一節,而且狀態越來越好,這是從他阿媽離開後生活的最好的時候。就是他阿媽在的時候他都沒過過這麼好的日子。
少年臉上開始有了陽光,手臂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村裡人再議論著林家是不是要把彪子過繼過去。連隔壁大伯母都在懷疑,林成榮走了,安然卻沒走,什麼意思?
別人不問安然不說,安然細心的地教導著美鳳,順便也教彪子。彪子在村裡上了三年小學,認識很多字,但三年遠遠不夠,安然便抽空將四五六年級的功課教他。
“我為什麼要學?”彪子感覺會自己會讀會寫足夠了,他現在最想賺錢養自己。
“知識能擴大你的眼界,讓你能容易理解很多新東西。”
彪子覺得安然說的有道理,他在安然這裡呆的時間越來越久,他那個家也就是去上上宿。在他心裡不但把安然當成嫂子還當成了師長。
沒多久長舌婦又展開了遐想,大伯母聞著風後就來問安然彪子怎麼回事?“他一個半大小子長期泡在你這兒合適嗎?”大伯母這樣問純粹是為安然著想,如果是過繼的倒是可以。可彪子與安然是平輩,過繼也是小叔子吧。
“阿姆,你知道我家阿公收了彪子做徒弟,他在我這兒一是我會看著他練習做魚丸,再有我是可憐這孩子,回去什麼都要他做,在我這不過是多添一雙筷子的事,晚上還能和美鳳多認幾個字。”
大伯母嘆口氣“你是好心就怕別人會錯意,聽阿姆的,以後還是讓他少來,尤其晚上。彪子算是半大小子了,你又是寡婦,不都說人言可謂嗎?該注意還是要注意!”
安然一聽就覺得心口堵得慌,還真是寡婦門前是非多,這些人真是吃飽撐的沒事想著法編排別人。這是把她當什麼了?可村裡人多嘴雜不得不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