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個人去了巴黎和倫敦,賣掉一些古董金銀器物,又買了幾樣華夏國寶級文物,手裡多了六十多萬美元。又給董志偉打去十萬美元,不需要退,用絲綢瓷器茶葉補齊即可。
做完這件事,她將心思全部用在備考中級鑒定師上,她希望明年能過,但羅伯特給的建議卻是再等幾年,“你最缺是的經驗,很多東西不是看看書知道理論就可以,別說其他國家,就是咱們法國適合種植葡萄的地方就很多,一座山丘可能有千座酒莊,別管它的大小,每個酒莊存在都有它的意義。
一棵葡萄樹果實成熟的時間不同品質不同釀出來的酒還有不同,何況廣袤的兩河流域能孕育出那麼多種不同葡萄樹。即使同種樹為何釀出來的酒參差不齊,你要懂那些進不了列級酒的原因,也要明白列級酒莊真正的內涵。
我希望你有時間多走多看,多多瞭解,如果有時間不妨隨我出去看看,去參觀瞭解一下頂級葡萄酒莊園——拉圖堡、拉菲古堡、侯伯王莊園——
見識一下羅曼尼.康帝家如何選擇一款優質的酒,為何滴金酒莊10年、15年、30年、51年、52年沒有出一瓶標有酒莊名字的酒?
大家只知道他們對酒品質要求苛刻,可怎麼苛刻?什麼標準?這些只有內裡人才明白懂的。
我很高興那次你能品出那棵老樁葡萄樹釀出來的酒,你有天分,就不要辜負,用時間和經歷增強你的閱歷和見識,返回來考什麼中級、高階、甚至頂級大師都不是問題。”
安然很受教,知道羅伯特說的的肺腑之言,也明白了為什麼露娜現在還是初級品鑒師,而且還來上大學,估計也是這個道理。她接受了羅伯特的建議,大學的腳步開始放慢,因為大三大四實踐課更多,每一位教授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閱歷,他們會在授課和實踐活動中有意或無意間都能表達出來,這就是最好的學習機會。而且學校為這門課準備的材料很多,偌大的酒窖也是包羅永珍——
羅伯特也沒白接受那枚金幣,只要外出或有活動都會叫上安然,對外安然已經是他的學生了,安然則順杆爬,真的正式拜了羅伯特為老師,順帶連克萊蒙都跟著沾光,只要得空那是一定跟隨。
也因此安然將諸多列級酒莊一一光顧了一番,甚至多次過去親歷這一年新酒的誕生!
見識多了眼界自然開闊,安然又處於瘋狂狀態,上課、看書、外出長見識,即使沒羅伯特帶也會自己出去,真正體會一下不同土壤孕育出的葡萄樹有什麼不同,不同村莊莊園釀出來的葡萄酒有什麼特色。
她的記憶力超凡,悟性更佳,只要肯下功夫沒什麼做不到的,何況有羅伯特和讓.巴蒂斯、方丹先生等人引導。安然在不斷擴充套件自己地圖外,回頭又將熟悉的那些村莊、那些莊園的樹、果實、酒再次細細品味,原來酒如書一般,每次品嘗都有意外收獲。
不走模式般的套路,是全身心的沉入。她不想用酸度、單寧、平衡、果香、醇香等詞彙來表達,她覺得每一款酒就如一個小世界,你沉浸便能感受,它們從開始就不是死物,而是活的小世界。
董志偉發過來的酒一部分被安然海窖,一部分被地窖,絲綢一部分收藏入空間,一部分請了設計師做成了睡衣、時裝、床品等,都被她送了人,當然還有瓷器,收藏了一點,更多的依舊送人。
除了親戚朋友,還有那些被她經常光顧的莊園、葡萄種植戶,幾乎都收到安然送的東西,她希望這裡的人更多的瞭解華夏,瞭解東方那個大國。
這年她跟隨設計師去了一趟香港,設計師是為陳家設計酒窖的,陳家和董家都沒能從政府手裡拿到那幾處防空洞,但陳家買了一處帶山體的地方,他們想在山體內開鑿一處酒窖,山體外建一座酒店。
這是大手筆!董家可能沒那麼大能力,或許有其他想法,他們依舊沿用以前的酒窖。安然去看了一下,他們是地上與地下窖酒,主體面積很大,前面是門店,對外出售各種酒水。後身連地下則是一間間藏酒屋子,現在電器先進,用裝置對濕度溫度控制,效果一樣好。
安然自然受到兩家熱情款待,她來的目的也是想看看他們酒銷售情況,還有就是她向向東又定了一批白酒和絲綢,這次她從香港親自提走。
董志偉很會做生意,將他們的輝煌包裝的很成功,加上陳家大力推出,輝煌在香港算是小有名氣。
“廣告宣傳,我們找了電影明星做的廣告。利用電視和報紙,還有外面張貼廣告。香檳、白蘭地和幹紅賣的都不錯,如此下去明年我們還是要定一批。”董志偉道,“其實很多人不知道什麼酒莊什麼莊園,他們只認法國紅酒香檳白蘭地,尤其本地剛富裕起來的那些人,喝酒不講究——”
安然有些尷尬和無奈,董志偉忙解釋“我不是說你們的酒不好,是這裡人沒見識,進口你們的酒對我們而言利潤更高,安小姐別誤會。”
安然搖頭“沒什麼,什麼都需要一個過程,歐洲人喝葡萄酒也是歷經多少年,現在他們血液裡都可有了葡萄酒的烙印,如果讓他們接受白酒也需要一個過程,大家習慣接受就好。”安然將葡萄酒開胃健脾、幫助消化、預防心腦血管、抗氧化、美容養顏,甚至能防癌抗癌等有意身心健康理論說了一下,“以後宣傳可以將這種內容加上,健康永遠是人類生存的主體。”
董志偉叫來助理,蔣安然那一套理論全部記錄下來,“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香港好玩的不能說比法國好,但吃的一定不差,中午我請你吃地道的粵菜,明早請你吃早茶,我們這裡的早茶可不只是單單喝茶哦,到時候一定給你驚喜!”
安然笑著點頭,她還真懷念這裡的早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