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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圖

這還是諾爾事後告訴她的。

路修斯走得太匆忙,他差點以為哥哥是被綁架了。

“我建議你換個主治醫師。”

特倫斯動作頓了頓。“肯尼迪家每一任家主都是隨時爆炸的瘋子。”

“啊……啊?瘋子?”

這評價可和肯尼迪家族的嚴謹家規和人人贊頌的家風大相徑庭。

放鬆的肩背隨著他的發言緊繃。

蘇遙疑惑:“肯尼迪家應該沒有精神病史吧?”

“沒有。”

特倫斯像是想起什麼不愉快的事,扯扯唇:“總之,離路修斯遠點,他會越來越危險。”

越來越……危險?

怎麼像在描述定時炸彈。

蘇遙被說得心裡毛毛的。“那他弟弟呢?”

“他沒關系。”

蘇遙想再詳細問,特倫斯卻三緘其口,換了話題。

“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不專心?”

他捏著她走神的臉,挑眉。

“嗯……公爵。”她哼哼著推開他的胸肌,審視適度地求饒:“都這樣了……今天還不滿足嗎?”

特倫斯冷清的嗓音染了欲色。

“下個月欠的,加倍補回來。”

這個男人總是運籌帷幄,連這種時候也不例外。

特倫斯真正做到了很久前自我要求的那樣——佔絕對的主導。

開始也不由她,結束也不由她,甚至什麼時候到達頂點,都要在他精準的算計之內。

apha該死的自尊心!

蘇遙眼前霧濛濛,肩膀隨著他的動作一顫、又一顫。

他似乎格外喜歡在後面。

單手掌控她漂泊的方向,再咬住她頸後勄感的源泉。

“公爵……”

然後,她就不受控制地陷入他賜予的狂歡。

在狂風暴雨中飄搖。

時間按部就班,一天天向前推進。

終於到了複診這天。

蘇遙想著特倫斯的忠告,在會診室心不在焉地等了快半小時,路修斯才匆匆趕到。

“抱歉,有些事還沒交割好,臨時耽誤了行程。”

“沒有等很久吧?”他漂亮的臉憔悴極了。

蘇遙從沒見過他這樣狼狽,彷彿被丟進條件簡陋的牢房裡關了一個月剛放出來,眼睛布滿淺紅的血絲。

更氣人的是,都這樣了,路修斯的氣質卻沒有不修邊幅的邋遢,而是出現了種淩亂的、充滿藝術氣息的頹喪美。

蘇遙走神了一秒。

造物主就是這樣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