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
在哈雷突然畸化,路修斯意外跌入隧洞時,郎青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在這十死無生的險境下,路修斯最好也是個多處骨折,昏迷失血的重傷下場。
他可以路修斯被救出來後,以克利夫蘭偶然路過學生的身份加入蘇遙的隊伍。戰場環境瞬息多變,一個被救出地底,暫且平安的昏迷傷患,是最容易在高危環境下被人忽略的存在。
混亂中順勢盜走他光腦中的資料,郎青勢在必得。
他躲在戰場外,冷靜地等待事情向理想中發展。
獅亞人汙染種群的出現,卻令他皺了皺眉。
隧洞半塌,蘇遙卻久未出現,郎青逐漸開始莫名的燥鬱。
他死死盯著那漆黑的,向地下延伸的隧洞,那裡彷彿一張深淵巨口,將他所有注意力都吸走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
郎青抿了抿唇,說服自己,誰也不能保證這種極端條件下任務目標的光腦不會徹底損壞。他必須提前行動,絕不是為了那個不負責任的壞女人。
他勁瘦的身影靈活地越過無數行動遲緩的汙染種,察覺遠處的哈雷高展雙翅,似乎在醞釀什麼大招,毫不猶豫跑出最快速度,彷彿一陣颶風般投入那處漆黑的,即將垮塌的隧洞。
轟隆隆
郎青開啟照明,在近七十度傾斜的隧洞裡飛速下滑。
眼前不斷略過紮根極深的植物根須,在大地震顫中斷裂的根須擬人化地顫動著,粘稠的,彷彿半凝固血漿的液體滴落,一滴滴落在郎青防護服的頭盔上。
令人遐想的男人低喘聲一閃而逝,在附近無數花朵爆鳴聲裡顯得那麼不起眼,但郎青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蹙眉,掀開一片雜亂垂落的植物根須,在一處質地較為堅硬,適合避災的岔路口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蘇遙?”
郎青作戰靴踩過幾條植物根須,試著向裡深入。
窸窣窸窣
空氣中只有非常淺的血腥味,意味著裡面的兩個人受傷不重。他聽到路修斯略顯痛苦的喘息,以為蘇遙在給他緊急處理傷口。
“別、別……”路修斯嗚咽一聲,難以抑制的某種情緒在他低沉質感的喉嚨中滾動。
這對郎青來說是很陌生的情緒,乃至於他此刻才遲鈍的意識到前面發生了什麼。
郎青腳步滯住,臉色瞬間鐵青。
他在深入隧洞前想過無數可能,都沒想到這壞女人竟這樣勾人,在這種隨時可能喪命的環境下,她竟然還有心情和男人調情??
他握緊拳,青筋繃起,只想沖過去給眼前的姦夫淫婦一人一拳。
窸窣窸窣
植物根須緩慢摩擦的細小聲響,在他背後再次響起。
乍然被氣昏頭的郎青沒有發現,一截半透明的,幾乎和黑暗完全融為一體的藤蔓趁著這細小的聲音,悄悄沿著牆壁爬到了他的頭頂。
“蘇遙,你給我收斂點!”
郎青惱火自己竟為了這樣的女人深入險境,他就不該下來,說不定她還在怨他多事,壞了她勾搭男人的計劃!
“你有需要出去再解決。他都快摔死了還要被你硬玩,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