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克利夫蘭的懸浮運輸車後座。
蘇遙如坐針氈地端坐在中間,左手邊是法爾洛斯,右手邊是澤爾維。
上一次經歷這麼尷尬的場面,好像還是在她升學宴的後花園。
蘇遙:我好像有點死了
法爾洛斯率先開口,溫聲打破冷場:“你和那紅毛小子分手後過得不開心?怎麼想到一個人來六十六區玩了?”
蘇遙氣弱:“沒、沒有……”
她下意識地不想讓他知道蟲族基因藥劑的事,法爾洛斯卻追問:“沒分手?”
“……分了。”蘇遙盯著自己腳尖:“就,嗯。”
法爾洛斯沒追問分手的細節,只是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你們年輕人真是,愛的時候愛的死去活來,什麼海誓山盟都敢開口。結果分手比換衣服還快。”
他嘆了口氣,微妙地掃了一眼澤爾維,似乎在努力適應蘇遙換男朋友的速度。
“看什麼看。”
澤爾維不高興地抬起眼:“我們感情好得很。”
“只是暫時的。”
法爾洛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爭論,認真對蘇遙建議:“澤爾維是個潛在的破壞大王,每年十六軍就屬他破壞的訓練裝置最多,晚上我住他隔壁,總能被他半夜打爛傢俱的動靜吵醒……他一年的酬薪得有五分之三拿去賠償軍部維修費!”
“喂,當面說我壞話。”
澤爾維有點掛不住臉:“法爾洛斯上校,你引以為傲的教養呢?”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法爾洛斯冷淡地看他一眼,繼續溫聲囑咐蘇遙:“……總之你還年輕,多考察他一陣,婚姻是件很嚴肅的事,不要看誰臉帥,隨便就被壞男人連哄帶騙誘拐了。”
蘇遙有點疑惑:“可是……你剛剛不是說他……”
是位優秀的軍官嗎?
法爾洛斯難為情地紅了耳尖:“和我比起來,還是多少有些差距的。”
他從沒這樣自賣自誇過,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這太羞恥了。
蘇遙眼神有點不敢從他英俊的臉上挪開。
她有點懵,這還是她那山崩在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硬漢前夫嗎?我的天!他竟然能在床以外的地方,當著別人面對她能說出這種調情話!
“咳,別聽他胡說八道。”
澤爾維手動把她看出神的腦袋扭過來,不太高興地垮著臉:“我那是做噩夢後潛意識感到危險的自衛行為,抱著你睡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過於豐沛的精神力可以停宿在她的腦域,那種寧靜安心的交融感太過安心,他絕不可能做任何破壞行為的噩夢。
他認真解釋著,無比鄭重的模樣,蘇遙卻根本不敢看他月輪流轉的眼睛。
“嗯嗯嗯。”她胡亂點頭,忽然左腿上一熱。
法爾洛斯指尖撫過她作戰褲上被刮花的裂痕:“這是怎麼弄的?”
隱隱露出來的一小塊腿肉被摸得發癢。
蘇遙尷尬地按住他的手:“就,不小心在破機器上蹭了一角。”
其實是營救澤爾維時,被那個掉頭的改造人頭目臨死掙紮,尖銳的指甲劃爛的。
“方便把尺碼告訴我麼?”
法爾洛斯蹙眉。破損到這種程度蘇遙還穿著,也許這就是她手頭最好的一套作戰服了。
蘇遙有些怔忪。
前世的法爾洛斯,也最喜歡給她買各種新衣服。
只不過那些大都是定製的禮服、或時尚潮牌,買軍用作戰服還是頭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