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09?”
蘇遙披著睡衣拉開窗,人還半醉著,有點懵:“你來做什麼?有新任務給我?”
夜幕靜謐,烏雲遮蔽了半邊月。
郎青眼眸低垂,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悵然。
“是,我有新任務。”他聲音很低,很啞,“蟲使令我護送一批重要人物返回烏託邦。”
“這裡就快亂起來了。”
“你要跟我一起完成這個任務麼?”
蘇遙有點莫名:“蟲使有點我的名,必須讓我去嗎?”
郎青低聲:“……沒有。”
“那算了。”蘇遙不假思索,“我最近很忙,來回一趟至少兩個月,太耽誤事。”
她揉了揉眼睛,想關上窗。
郎青握住了她的手腕。
十年的搭檔,曾幾何時的清瘦少年已成長為青年,漆黑的短發半遮住眼,下顎線緊繃,月色中看不清神色。
“蘇遙。”他聲音平靜,手卻在抖。
“保重。”
最後看了她一眼之後,郎青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恍若夜空劃落的流星。
那夜之後,a09叛逃烏託邦,從她的世界徹底消失。
…
一切結束後,夜幕已經降臨。
沐浴後的蘇遙懶洋洋地窩在陽臺上吹風,握著酒杯搖晃著,心中徹底釋然。
原來郎青這個和她作對那麼久,性格陰險冷漠的家夥,是真的有悄悄考慮過和她的未來。
只可惜,“前世”的她醒悟的太晚,當終於能理解一切時,已經徹底無法脫身了。
蘇遙還在望著夜空神遊,沐浴後一身水汽的郎青已經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他將她杯中的酒倒滿,就著她的手輕啜,被酒潤透的嗓音比夜色更危險迷人。“在想誰?”
“你。”
蘇遙如實陳述,深知她花心薄情的男人卻嘲弄地想翻白眼。
算了,至少還願意動腦子糊弄他。
可惜,不管她和其他男人有多情深,她如今身份已無法見光,未來能和她攜手共度餘生的人,有且只有他一個。
想到這裡,郎青壓下心中莫名的躁動,昂首將酒飲盡,低頭尋找她的唇。
也許是滿意他剛剛賣力的表現,此刻的蘇遙姿態慵懶,情緒放鬆,對他甚至稱得上溫柔,樂於滿足他所有合理範圍內的一切小需求。
他窺伺她的全部,即便完全侵佔了她,還貪婪無度,想要得到更多。
忍了又忍後,蘇遙推開狼一樣在她身上聞來聞去的apha的頭。
“能不能不要像條哈巴狗?”
“……我在為你檢查身體,姐姐。”
郎青抬起眼,找到正當理由:“應阿芙拉博士要求,必須徹底確認o03的身體和精神雙重健康,才能帶你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