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提她!”
蘇遙想起來就恨得牙癢癢:“說好幫我保密行蹤的,她簡直壞事做盡!看我明天見面怎麼收拾她!”
郎青輕輕翹了翹唇。
“倒也不用生氣,畢竟……”
…
“畢竟我欠了這家夥很大、很大的人情啊!!!”
次日,某偏僻星系不起眼的地下咖啡館,秘密接頭後被蘇遙掐住脖子搖晃的阿芙拉狼狽到墨鏡都掉了。
“咳咳咳!”阿芙拉咳嗽著推開這個怪力女,無奈地說:“你離開帝都四年了,當然不知道,前幾年威廉元帥順著叛逃的那些間諜一路查下去,差一點就把我和愛瑪一起逮捕了!”
“是a09出面保下了我和愛瑪,還一直暗中配合我破譯蟲族語言的工作,才讓我能在短短四年裡找到蟲族咒印的底層規律,站在這裡和你大聲密謀叛逃這種事,還不被鑽出虛空的蟲使砍掉腦袋!”
是嗎?
那的確是欠了很大人情……
想到一會還要靠著阿芙拉和郎青的研究成果解除精神契約,蘇遙稍微平複了一點怒氣,又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等等,他一個來歷同樣不幹淨的間諜,憑什麼把你從調查目標裡保出來?”
聞言,阿芙拉沒好氣地說:“當然是因為——揭發這批間諜身份的人就是他這個陰險的家夥!”
“你都不知道,你剛失蹤那些日子,這個家夥瘋了一樣搞出來多大動靜……”
帶著證據舉報了帝都內a組殘餘間諜,在聯邦週年慶典上公示了絕大部分暗中投靠蟲族的內應家族名單,加入第三軍後瘋了般剿殺逃竄的星際海盜揚名,殺得海盜們一度見到郎青統禦的艦隊調頭就逃,領地迅速縮水至原先的三分之一,只能躲在星燼海那種無人之地茍延殘喘。
蘇遙:“……”
她虛著眼瞧了一眼淡然自若攪動咖啡的郎青,軍裝革履的apha正襟危坐,身材筆挺,短發烏黑,清俊漂亮的臉上分毫看不出半點陰險小人的瘋批模樣。
但憑著對他的瞭解,蘇遙肯定,阿芙拉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難怪你軍銜升得那麼快……”
蘇遙將目光從郎青肩頭的兩穗三星上移開,狐疑道:“等等,你到底拿出了什麼證據,才能說服威廉元帥逮捕那些a組間諜?”
並不是每個間諜都會頻繁聯絡蟲使傳送密信,有些接了長期潛伏任務的,也許在離開烏託邦飛船的那刻就再也沒和蟲族聯系過了。
從世俗意義上來說,不論怎麼調查,他們完全是聯邦的“良民”。
郎青攪動咖啡的手停頓。
“憑這個。”他抬起眼,從手環中掏出兩個貼了o03標記的分析瓶,緩緩推到她面前。
一個分析瓶散發著淡淡的墨綠色能量,一片棉布材質的布料沉澱在瓶底,另一個分析瓶中的能量則呈現著半透明的質感,隨著陽光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這、這不會是她的……
蘇遙目光凝固在瓶底眼熟的兩塊布料上,陷入良久的沉默。
“這下你懂了吧。”阿芙拉幹笑兩聲,感慨郎青低劣的道德底線:“……這小子悄悄收集了a組和o組所有雙系間諜釋放不同異能戰鬥後的……的dna,他並不需要證明我們是間諜,只需要證明我們能施展不同的異能,就足以證明我們的身份了。”
人類聯邦歷史上,從沒有任何一個人類可以同時擁有兩種異能。
拋開這個歹毒計劃造成的效果不談,蘇遙感覺自己被郎青弄的有點紅溫了。
“這就是你偷我內褲的理由嗎!”
隨著蘇遙迸起青筋的拳頭揮舞過來的風聲響起,早就料到的要被老婆暴打的郎青優雅後仰,躲過她的偷襲。
“這是襪子,是襪子。”他強調著,動作利索地扣住她的手腕,故作驚訝地挑眉:“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原來是我多想了。”
蘇遙:(  ̄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