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他冷笑。他說,沉音,你和我有什麼不一樣呢,如今你沒了價值,不是照樣要被除掉嗎?
像他們這種人,一旦失去了被利用的價值,那麼死,是唯一的歸宿。
他們的手上染著太多的鮮血,他們的身上揹負著太多的秘密,身為主人,將軍不會讓他們活下去的。這一次,自然是將軍佈局,讓他守在這裡伺機除掉她的。
“你怎麼,不和高大叔好好聊聊呢。”陸澤走過來,遞給我一瓶水。“高大叔人挺好的,而且他對你的印象不錯。”
“高大叔?”我馬上想到剛才和陸澤在聊天的大叔,“他姓高?”
“嗯。”
陸澤和他不過說了幾句話,就已經知道他姓什麼了,我很佩服陸澤,這是我做不到的。我根本不懂得如何向眼前的陌生人詢問,對方是誰。
“你怎麼了?不會中暑了吧。”陸澤又要伸手來試我額頭,我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忍不住躲開了。“怎麼了?”
“沒、沒事。”我不好意思說我想到了什麼,只能當著陸澤的面,裝作若無其事。
可是我根本不敢去看陸澤。
“那你現在,有輕鬆些了嗎?”陸澤問我。
我想了想,“有。”
我的確輕鬆了不少,證實了這個洗車行不存在我幻想出來的那種“陰謀”,我豁然輕鬆了很多。壓在心裡的事也都釋放了,現在......“現在幾點了?”
陸澤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十一點十分。”
“糟了。”我原定於十一點半要去買板面的,“要是錯過了十一點半,人就多了。”
“沒關係,應該要結束了。”陸澤看著前方在做收尾工作,“我們來這裡用了十七分鐘,回去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十一點半和十一點四十沒什麼差別的。趕得上,我去問問他們。”
“好。”我有些心急。
陸澤走上前去和老闆說話。
最後一些不怎麼重要的擦拭,高大叔就交給了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我沒有注意到,高大叔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的。當我發現的時候,他居然遞了一顆奶糖過來。我奇怪地看著他,高大叔向我點頭,似乎那意思是,給我的。
我伸手接過奶糖,高大叔還向我笑。
他說,“那個男的不錯。”
我意識到他說的“那個男的”是陸澤,頗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把頭低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那你喜歡他麼?”高大叔問我。
我一度覺得,這些話不會是陸澤讓高大叔和我說的吧,那我之後的回覆,會不會被高大叔告訴陸澤。該怎麼回答就變得很為難了......“陸澤是個很好的人,他......”
“你不喜歡他?”高大叔問得有些突然,一下子,令我措手不及。
要說不喜歡,也不是的,只是那種感覺,也只是停留在喜歡這一個界限呢。“不是......”
“那就是喜歡了。”高大叔笑著,“喜歡他就接受他吧,現在像這樣的男人不多了。”
這也未免有點太......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