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忌知她不敢要了自己的命,有些放肆。
她確實不敢,燎忌對她而言還有些作用,她要利用燎忌做一件大事。
刀刃翻轉過來,抵向她自己的胸口。
燎忌臉色一變,低聲咒罵著出了帳子,不敢再招惹她。
一毛錢。
我們把拼好的拼圖賣給了樓下收廢品的,居然只賣了一毛錢。
原來被我放在心底的那個故事,居然只值一毛錢。
手裡拿著那一個鋼鏰,我忍不住笑了。隨手把它放進了路邊一個乞丐的茶缸裡......
乞丐嫌棄地看著,就像當年對我說,你這誰稀罕的那個同學一樣。
但是現在,我真的感覺到,這一切終於都結束了。
“去買吃的?”林若弈提議說,“想不想吃泡芙。”
“想。”我說。我特別喜歡吃有一家老字號的大泡芙,可大了,他們的泡芙皮是酥的,奶油也不膩,只不過在市中心的商業區那邊,有些遠。
“我去開車。”林若弈說。
“一起。”
往返需要花費半個小時以上,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可不想耽誤吃晚飯的時間。
我們往他停車的地方走,迎面走來一個人很面熟,她看著我的眼神也有些......直到擦肩而過之後,我才想起。“啊,原來是她啊。”
“認識的?”林若弈回頭看了看。
“以前的同學,其實前兩天我見過她一次了,只不過剛才沒認出來。”但我見她的眼神,想來她也是這樣覺得的吧,眼熟,卻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都過去好久了。”
畢業之後唯一和我有聯絡的,就是沈麗君了。
因為過去曾被校園霸凌的經歷,導致我在從初中校門出來後,就斷了一切可能與大家有聯絡的機會。隨著時間,我越來越無法接受那個時候被欺負的自己,努力的想要把那時候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撇清關係,好像初中畢業就成了我人生的分水嶺。劃分開了我無法對面的那種生活......
“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大家都不一樣了。”始終是覺得有些遺憾吧。欺騙自己,好像過去的那些難堪和窘迫都不存在,那個弱小被欺凌的自己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消失,結果,我的過去看上去一片空白。
“那你還記得,她叫什麼嗎?”林若弈問我。
“小亞吧,不過這是和她關係好的那些人才這麼叫,我記得她叫陳亞琪,以前在班裡她和她幾個玩得好的女生,弄得也跟小團體一樣。那時候覺得她挺像混子的,可是我上次見到她,她還帶著孩子,沒想到結婚那麼早,還當媽媽了。”這是最讓我覺得意外的事情,好像不光是我,很多人都脫離了校園時候模樣的自己,換了另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