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今天酒廠大哥胡言亂語了嗎

q：你認為蘇格蘭的綜合素質怎麼樣？

a：果斷、思維縝密、雷厲風行。狙擊能力很強, 甚至比基安蒂和科恩強一點，未來應該是行動組的重要成員。

q：你似乎對他很是看好？

a：如果他沒有那麼瘋狂的話, 會的。

q：瘋狂？

a：是的，他不計後果，甚至無視自己的人身安全，一切計劃都為達成最終目標服務，但不確定性過多，讓人無法忽視這點。或許他有些自毀傾向？當然，我認為他更偏向於自己享受這種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快感。

簡而言之, 是很難以掌控的型別。

q：換而言之，你無法保證他的忠誠？

a：恰恰相反，boss, 我認為組織的一切都會成為吸引他的因素, 而所謂的‘背叛’在這種人眼中，是毫無利益的體現。簡而言之，想方設法讓他一直為組織做事，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琴酒很冷靜, 他甚至站在了旁觀者的角度, 客觀且中肯地在boss面前對蘇格蘭進行了全方位的評估。並非所有代號成員都擁有直接面見boss的殊榮, 那些人見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個電腦螢幕，或者是攝像頭。

‘那位先生’慣常謹慎又多疑, 對琴酒的信任度倒是讓人大跌眼鏡。已經退居幕後的白蘭地倒是私下裡感慨過：如果我有一頭僅對我一人獻上忠誠的狂犬, 那麼它定然是我最好的夥伴。這話當然不能被琴酒聽到, 不然第二天早上, 白蘭地可能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狂犬嘛, 做出什麼行為都算不上奇怪。

當事人並沒有因為自己擁有這種特權而沾沾自喜，被bos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對於對黑衣組織壓根就沒有忠誠度的琴酒來說更是糟糕透琴酒的任務完成得既完美又漂亮，這還算是稍顯委婉的說法，如果按照表面上的意思來描述：即殺人越貨清理現場無一不精，是不會被警方抓到把柄的犯罪大師，更是能夠數十年如一日逃脫追捕的法外狂徒。

琴酒加入黑衣組織並非自願，而是陰差陽錯之下被boss帶到地下的世界，他更想為自己的母親複仇，只可惜殺掉那些小嘍囉們也無濟於事，那位偉大的女性更不想自己的孩子因為‘複仇’讓心底蒙上一層陰翳。又或者說……如果沒有對母親的思念支撐，琴酒很有可能會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轉而徹底投身於黑暗之中，因為那樣的話，他只需要當一把刀就好，不需要自我剖析，更不需要被道德和人性審判，他甚至可以去做天生的壞種，拋下一切顧慮，也不必堅守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原則。

‘那位先生’看起來狀態比之前還要好，花白的頭發變得烏黑，臉上的皺紋也少了許多。琴酒對此並沒有好奇心，反倒是老家夥笑呵呵地指著自己發頂，開口道：“我特地把頭發染黑，看起來是不是年輕了十多歲？”

“ 或許更多。”琴酒扯了扯嘴角，試圖在boss面前講冷笑話，“看起來您最近的心情不錯。”

“多虧了像你這樣的可靠屬下，才讓我能放鬆心神。”boss如此感慨道，“貝爾摩德那件事辛苦你了， 短期內你不需要出國執行任務，好好休息。”

“……對了。”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突然叫住了剛要離開的琴酒，“久川老師那篇小說，你準備什麼時候進行加更？”

琴酒：……

“別開玩笑了，boss。”他壓低帽簷急匆匆離去，頗有一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那位先生’所在的地點向來不固定，偶爾是被偽裝成正常公司的總部大樓、偶爾是任何一個實驗室和訓練場，攝像頭和螢幕藏在最深處的房間，沙啞的電子音和不住閃爍的感應燈讓來到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壓力倍增。

琴酒不在這個範圍內，他更不想那老頭子用聊家常的語氣催促他進行更新。如果這位頂頭上司真是他的讀者，那他很有可能第一時間做出當個斷更寫手的決定，絕不猶豫。

在回到日本之前，琴酒與蘇格蘭威士忌度過了一週真正的假期，他們就像是兩個普通人一樣去遊客觀景點、 去品嘗當地的美食，無處可去時就呆在當地的酒店看免費電視。

蘇格蘭:……很想找出琴酒的破綻但仔細觀察下來發現到處都是破綻，卻讓人有一種無處著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