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本能地躲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接。
“那你選一個?”李微掃了一眼針管。
王珏一噎,幾乎是把藥搶過去,沒用水就吞了。
看著他身子逐漸發軟,眼睛開始打瞌睡,李微緩緩把他攬到懷裡擁著,呼了口氣。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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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醒來時,地上躺著一個保安。他定睛一看,與他一樣灰衣灰帽——是前不久剛和他抱怨自己孩子啃老的同事。
有人在收發室前停了下來。
“啊——啊——”
老張對著那個已經冰冷屍體,用嘶啞的聲音尖叫起來。
“你還好嗎?”李微停下腳步,敲了敲玻璃,“聽說這有我的東西,黑盒子。”
“……你是……葫蘆師父?”老張反應道,“這麼年輕……不是,這,這,這有人死了……”
說到一半他止住了。
他看見李微有一張冷漠黯然的臉,像是生來無悲無喜一般。
感受到自己的失態,李微下意識笑了笑,隨即又立刻發覺不對勁,才忙換上了一副略帶驚訝的遺憾表情。
“他可能是惹到誰了吧。”李微好心地幫忙推測,“我待會叫人收了,您寬心。”
遠處,席眠捧著一個骨灰盒走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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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鯨已經很久沒有進入總部大樓了。或者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別人眼前了。
他一層一層地上樓,掃視每個殺手的的工位。突然在樓梯的一個半層停下來,從一堵白牆開啟了一道門,進入一間實驗室。
這裡羅列著瓶瓶罐罐,每一個帶著標簽的成果都是動輒千萬的專案。這裡是g的天才制藥師衍辰的專屬實驗室。
他在他常坐的那個椅子上坐下來。
“我不是來弔唁你的,你無法安息。”
“你愛上他,”灰鯨撫摸著帶著他名字的工牌,“這是不能節制罪。”
“你自殺,是對自己犯了暴虐罪。”
該化成樹受鳥啄食。
“男同性戀者,是侮辱自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