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語碰到靈魂

“我不是說了嘛，林阿姨說我如果是個女孩子，不跟她寶貝兒女爭家産，她或許就能對我另眼相待。”霍潯禮撒謊起來才叫一個面不改色，“我就p張圖看看我成女人，是不是真有那麼好。”

他手肘撐在桌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做了個可愛的表情，“那我都給自己變女人了，當然要第一個給你欣賞。好不好看？”

“那又不是你真的裝扮成女人，有什麼好不好看的。”離宥讓他坐好，沒一會兒服務生就上菜了。

霍潯禮等著菜上完，才又道：“你想看我真的穿女裝？如果我穿了，哥哥也穿給我看嗎？”

“做夢。”離宥白他一眼，“把你腦袋裡的那些東西清空一些，不想工作就去考研。”

“我不要，你都辭職了，我才不當別人的學生。”霍潯禮坐沒坐相，左手撐頭，右手夾飯菜，目光在離宥身上流連忘返，“我要多賺點錢，將來好養我老婆。”

離宥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個話題，聲音裡似乎已經有了確定的物件，“有女朋友了？”

“暫時還沒有。”長久注視離宥的霍潯禮垂下視線，言知珩的話讓他分不清真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模稜兩可的答案聽得離宥一頭霧水，秉持著對孩子要負責的理念，他又問，“有她照片嗎？”

霍潯禮又抬頭看離宥，眼神迷離又滿含笑意，“像葡萄宥你這樣的。你如果是女孩子，我就不找別人了。”

離宥眉頭一蹙，驟然嚴肅，就連臉上本就淡漠的表情都有了一絲涼意，“霍潯禮，你再胡說八道，我就真的生氣了。”

“小氣。”霍潯禮坐正身體，不以為然地一撇嘴角，“開個玩笑你都生氣，被姐姐踹了就拿我撒氣。”

“你這不是開玩笑，是在騷擾。”離宥不給他一點插科打諢的機會，“對我說就算了，你對別的女孩子這麼說，這就是不尊重的行為。”

就像離宥知道霍潯禮是不是真的要發瘋，霍潯禮也知道離宥縱容自己的底線。

他放下筷子，雙手抓著耳朵，一臉誠懇，“哥哥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他的道歉從來都不是真的，但離宥信，給他夾菜，“吃飯。”

霍潯禮笑了笑，他這位哥哥，當同性戀又和女人假扮情侶，欺騙家人欺騙朋友欺騙他，卻妄圖把他一個精神病患者教成正常人。

一想到離宥騙了他這麼多年，要當那惡心人的同性戀，他心底的怨氣就又開始騰升。

“哥哥現在和姐姐，噢不對，是和喬女士分手了，以後再戀愛要找個什麼樣的？”霍潯禮故意問他，“年紀小的還是年紀大一點的？我這個年紀的怎麼樣？又年輕又漂亮。”

“你是在誇自己嗎？”離宥笑起來，“我找什麼樣都不勞你費心。”

霍潯禮盯著他笑起來的眉眼，心底腹誹，你當然不需要我費心，你跟衛昭遠都在一起四年了。

“我其實覺得喬若雲跟你一點都不合適，分手也好。她很陽光很溫柔，但沒什麼主見。”

“溫柔不好嗎，兩個人相處平平淡淡才能過一輩子。”離宥想到了衛昭遠。

他和衛昭遠在一起這麼久，彼此都要對外隱瞞性取向，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那種激情澎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