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性,一年到頭只有出國旅遊時才稍微放縱些。
但這種細水長流才是生活。
“溫柔不是不好,是不適合你。”霍潯禮眸光幽深,一眨不眨地掃視離宥的每一寸,“你想要的,是隨心所欲,不顧一切的追逐,是頭破血流也永不後退的勇氣,你喜歡的是在細水長流之下奔騰翻滾的海浪。”
“熾熱、濃烈、瘋狂,能將冰山融化的火熱血液,與你跳動的心髒融為一體。”霍潯禮手指張開又握緊,勾起唇角,“哥哥,你要找的老婆不是一句溫柔就能滿足你的。”
離宥從他說“不顧一切的追逐”時就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沉沉看向對面的男人。
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瞳裡不見星光,全然倒映著離宥本人,將他拆得赤裸,觸控到任何人都沒有碰過的靈魂。
兩個人對視好一會兒,離宥笑起來,“在國外還修心理學了?”
輕描淡寫,又不給任何回應地轉移話題。
霍潯禮眼瞼輕斂,也笑了,“不是,看電視劇學的,說的不錯吧。”
“像那麼一回事。”離宥垂眸吃完飯,擦著嘴角,平靜開口,“你現在已經正式接管了你小叔還有母親留給你的遺産,和你父親他們只需要保持表面來往就行,你長大了不用再像小時候那樣受他們的氣。”
霍潯禮驀地抬眸,“我怎麼聽上去,哥哥這是要和我分道揚鑣?”
離宥也沒否認,“你都二十歲了,應該有自己獨立的生活,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嫌我不獨立給你添麻煩了是吧。”霍潯禮轟然站起來,怒聲喝道,“你以為誰稀罕啊!”
餐廳裡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本還鬧哄哄的場所,瞬間安靜。
他的怒火來的突然,但離宥神色淡然地抬眸,“別大呼小叫的。”
“你都不想要我了,你管我是不是大呼小叫!”霍潯禮將手裡的筷子一摔,轉身就往外走。
剛才餐廳裡就不少人看到他們這倆拉拉扯扯喊爸爸,這會兒聽上去更像是父子吵架。
盡管現在坐著的這位年輕得一點都不像是能有那麼大兒子的人。
離宥吃完飯,也不在乎周圍人怎麼想他和霍潯禮的關系,招呼服務生過來結賬。
等出去時,離宥又愣住。
霍潯禮蹲在餐廳臺階邊,高大的個子蜷縮著,像是被扔棄的大狗,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哀怨地盯著他。
離宥一下就想到了當初他要離開家不能帶四眼鐵包金一起走時的畫面,圓圓也是這樣站在門口,用濕漉漉的圓眼睛一直看著他,搖的歡快的尾巴漸漸垂下來。
如出一轍。
“你不要我了。”霍潯禮委屈地聲音都哽住,“你以前說過不會不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