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嫿全程呆愣著傾聽,直至韓楚凝把事情經過講完,她才猛地回過神,抓住重點問:“你是說,我出國期間,你們就在一起了?”
童嫿瞪大了眼睛,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韓楚凝迎著童嫿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愧疚:“對不起,至少那個時候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她眼神裡滿是誠懇,絲毫沒有往日的灑脫勁兒,全然是一副在認真反思的模樣。
童嫿聽後,心中五味雜陳,可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間,她的心裡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對時宴的愧疚也淡化了幾分。這一刻,她終於清晰地意識到,愛情和親情真的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她和時宴,即便有著多年的婚約,可這麼多年來,他們之間更多的或許只是親情的羈絆。即便真的結婚,也未必能擁有自己一直憧憬的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說不定還會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中讓彼此更加痛苦,那樣的關系恐怕也難以長久。剎那間,一絲笑意爬上嘴角,她無比慶幸,最終陪在自己身邊、與自己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是景昀澈。自從和他和好後,她佛生活滿是踏實與安心,每一刻都被愛意填滿,過往那些糾結與不安,都成了過眼雲煙。
這時,被一陣手機鈴聲拉回現實。她掏出手機,看到是景昀澈打來的,趕忙接起。
景昀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焦急,從聽筒裡傳出來:“嫿嫿,我給你發微信,你怎麼沒回?”
童嫿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我的手機放在包裡,沒有聽到聲音。”
景昀澈又問:“回店裡了嗎?”
童嫿童話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我在醫院碰到了韓小姐,就和她聊了兩句,現在就準備就回。”
景昀澈聽後,語氣放鬆了些:“那好,我中午打包飯菜到你店裡吃。”
童嫿應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她掛完電話,目光平和地看向韓楚凝說:“韓小姐,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一切或許都是命中註定的,還有嫁給景昀澈從來都不是什麼犧牲,是我心甘情願的。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說完,她禮貌地點點頭,轉身邁步離開,背影帶著幾分灑脫,似乎這一刻她的內心終於可以真正的放下過去那些糾葛。
回到店裡,童嫿一眼就瞧見景昀澈已在店內等候。小徐滿臉笑意地快步走來,語氣歡快:“童嫿姐,姐夫來啦,他還貼心地給我們每個人點了杯奶茶呢!”
祝姐滿臉笑意,眼睛亮晶晶的,幾步湊到童嫿身邊,語氣裡滿是羨慕,“是啊,老闆娘,這還是咱們第一次見到景總呢,之前你還說你家那位是個普通人,今日一見這哪普通啊,平時只能在電視機看到。”
童嫿走到景昀澈面前,臉頰泛紅,佯怒輕嗔:“你一來就收買人心,這下大家都知道你的存在啦,不過,讓大家認識認識也好!”她嘴角含笑,眼裡盡是甜蜜。她看見他額頭還有汗珠。便拿起桌子上的濕紙巾幫他輕輕擦掉他額頭的汗珠,心疼低語:“大熱天的,又是買奶茶又給我送飯,也不怕中暑。”
店裡的員工看著童嫿和景昀澈甜蜜互動的模樣,一邊抿嘴偷笑,一邊還時不時悄悄瞥上幾眼。景昀澈溫柔一笑,握緊她的手說:“我就是想陪你一起吃午飯。”童嫿說:“那去二樓會議室吃吧。”說完兩個人往樓上走,背影都滿是幸福。
兩人一同上了二樓會議室。到了會議室,景昀澈將打包來的盒飯和西瓜汁輕輕放在桌上。他剛準備開啟盒飯,童話卻突然上前,緊緊抱住了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昀澈,謝謝你。我突然覺得,幸好是你,幸好陪在我身邊的人是你,我愛你。”
景昀澈微微一怔,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因為這是童嫿第一次主動向他表達愛意,他的心髒劇烈跳動,像是要沖破胸膛。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湧上心頭。而後眼底滿是溫柔與心疼。他緩緩環抱住童話,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說道:“嫿嫿,我也很愛很愛你,聽到你說這句話,我感覺我擁有了全世界,只是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是受欺負了嗎?”
童嫿離開他的懷抱,輕輕搖頭,微微仰起臉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只是突然就覺得,命運真奇妙,還好最後是你在我身邊。過去那些彎彎繞繞,都變得不重要了,就想把心裡的愛說給你聽。”她伸手輕輕撫上景昀澈的臉頰,拇指摩挲著他的輪廓,眼裡滿是深情。
景昀澈眼中閃過感動,寵溺颳了下童話鼻子,“沒受欺負就好”。接著拉她坐下,把餐食往前推,把西瓜汁插上吸管放在她面前說:“吃飯吧。”
兩人甜蜜地享用完午餐,餐畢,童嫿輕柔地對景昀澈說道:“這旁邊有個小臥室,要不你去休息一會兒吧,看你上午忙前忙後的,肯定累壞了。”
景昀澈嘴角一勾,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半開玩笑地湊近說:“要不你陪我?”
童嫿臉頰瞬間染上一抹紅暈,輕輕推了推他,嗔怪道:“哎,別鬧。樓下還有員工呢,影響多不好。再加上下午兩點還有鋼琴課,我得提前準備。”
景昀澈聽了,佯裝失望地撇了撇嘴說:“嗯,那算了,我還是回公司吧。下午還得去見客戶,一堆事兒等著處理呢。”說罷,他伸手輕輕理了理童嫿耳邊的碎發,眼中滿是不捨與眷戀。童嫿瞧著不捨的景昀澈,溫柔又好笑地說:“又不是晚上見不著了。”景昀澈拉著她的手,輕輕捏了下,“那我先走,你抽空休息會。”說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轉身離去,還不時回頭張望。
晚上,書房裡,昏黃的臺燈灑下一圈溫暖而靜謐的光,童話蹲在書櫃前,眼神中在尋找那塊時宴送給她的名牌手錶。當時進入景氏公司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將這塊手錶仔細收進了一個鐵盒子裡。時間久了,她便沒再在意過。直到今天韓楚凝提到過她與這塊手錶的淵源,她才想著找到這塊手錶,再找機會還給時宴。她在書房裡到處翻找,最終在書房最下面的櫃子找到那個熟悉的方形盒子,心中一喜,忙將它捧了出來。開啟盒子,那塊手錶靜靜躺在裡面,金屬表帶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她輕輕拿起手錶,這時,浴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景昀澈穿著一套絲綢睡衣,走了進來慵懶的問:“嫿嫿,你在書房幹嘛呢?”
童嫿聞聲,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景昀澈,坦白的說:“我想把這個手錶歸還給時宴。”說著,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景雲澈,試圖捕捉他的每一絲反應。
景昀澈走近,一眼就認出這是塊名貴的手錶,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樣,旋即開口:“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再買一塊送給你。”
童嫿搖了搖頭,語氣淡然:“不用,我也不習慣戴這些。”
夜晚,兩人躺在床上。房間裡彌漫著溫馨的氣息,童嫿側身,看著景昀澈說:“要不改天我們去傢俱城挑一張床吧,我覺得這張床太小了。”
景昀澈輕輕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童話的頭,“房間就這麼大,挑大一點的床,房間會顯得更小。”
“真是委屈景少爺了,放著好好的別墅不住,跟我住在這個小小的套房裡。”童嫿略帶調侃地說。
景昀澈聞言,目光灼灼地凝視著童話的眼睛,深情款款:“你在哪兒,家就在哪兒。這床雖小,但是一點都不影響我發揮。”話音剛落,他便長臂一伸,把童嫿緊緊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發間。
童嫿一下就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抬起手捶了他一下,嬌嗔道:“哎呀,你現在怎麼張口閉口都是這些啊?”
景昀澈嘴角噙著一抹促狹笑意,眼中滿是溫柔寵溺,啞聲道:“好,我不說了,我改行動。”話落,他動作輕柔,微微俯身,雙手穩穩撐在童話身側,將她圈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