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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愛意滿溢

就在這時,服務員扯著嗓子喊道:“xx號,您的果汁好了!”景昀澈剛要動身去取,童嫿伸手輕輕按住他的胳膊,柔聲道:“你陪霍小姐聊吧,我去取果汁。”說完,她眨眨眼睛,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店內。

霍曼珠趁機看向景昀澈,眼神裡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絲眷戀,輕聲說道:“阿澈,以後有空歡迎你來我家酒館做客。”

景昀澈神色平靜,目光從童嫿離去的背影收回,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以後若去,我只會和我妻子一同前往。”

霍曼珠聽到這話,嘴角勉強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裡滿是失落與無奈,最終,她默默轉身,隱沒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童嫿捧著果汁杯走出店門,杯壁凝結著細密的水珠,絲絲涼意透過指尖傳來。她一眼便瞧見獨自站在欄杆旁的景昀澈,目光左右搜尋一番,疑惑問道:“哎,霍小姐呢?”

景昀澈抬眸看向她,神色柔和,語氣隨意:“走了。”

童嫿嘴角噙著一抹輕松笑意,像是方才與霍曼竹的碰面不過是生活裡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她迫不及待地將果汁遞到景昀澈面前,眼眸亮晶晶的,滿是期待:“哇,這家的果汁好好喝哦,你嘗嘗!”說著,還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那股清甜的果香隨之飄散開來。景昀澈喝了一口,贊道:“好喝,不愧是你挑的。”

童嫿問:“給你也點一杯?”景昀澈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咱倆喝一杯就夠。”說完,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向前走去。景昀澈問:“去看電影?”童嫿點了點頭回:“好。”兩人牽著手,慢悠悠地晃進了電影院。影廳裡光線昏暗,銀幕上光影閃爍,他們沉浸在精彩的劇情裡,偶爾交頭接耳分享感受,甜蜜又愜意。

從電影院出來,他們繼續在商場裡閑逛。路過一家家店鋪時,新款服飾琳琅滿目。童嫿的眼睛不住地在衣架間穿梭,很快就挑出幾件當季新款,拉著景昀澈走進試衣間。景昀澈換上衣服走出來,童嫿歪著頭打量,滿意地點點頭,催促他再試試別的。

逛著逛著,童嫿在一家男裝店前停下,她的目光被一條精緻的領帶吸引。她拿起領帶,在景昀澈身前比劃,隨後又挑了個配色相得益彰的領結,還不忘拉著景昀澈挑了兩件款式新穎的情侶衛衣。結賬時,店員笑著打趣他們恩愛,兩人相視一笑,滿是幸福。

天色漸晚,他們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商場。微風輕拂,帶著絲絲涼意,卻絲毫沒有削減兩人的興致,今天的約會,讓他們對未來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日子在平淡與甜蜜中悄然流淌,宛如一首舒緩的樂章。又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雨滴猛烈地敲打著窗戶,雷聲轟鳴著劃破夜空。景昀澈正在外面應酬,酒桌上推杯換盞、寒暄不斷。趁著間隙,他出門透透氣,才驚覺外面電閃雷鳴,暴雨如注。

一瞬間,擔憂湧上心頭,他滿心都是獨自在家的童嫿。童嫿向來最怕打雷,每到這時,總會嚇得瑟瑟發抖。念及此,景昀澈再也坐不住,匆匆向在座的合作夥伴們致歉:“實在不好意思,家裡突發急事,我得先走一步。”說罷,便快步走向車,催促司機盡快開車回家。

當景昀澈渾身帶著雨水沖進家門,卻看到童嫿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志,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被雷聲驚擾的慌亂。他又驚又喜,幾步上前,將童嫿緊緊擁入懷中,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童嫿抬眸,眼中滿是詫異,看著景昀澈濕漉漉的頭發和被雨水打濕的衣衫,疑惑地問道:“你不是去應酬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景昀澈一邊脫著外套,一邊將她摟得更緊,輕聲說道:“打雷了,我擔心你害怕。”

童嫿靠在他懷裡,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意,輕聲呢喃:“說來也怪,現在打雷我竟然不害怕了。原來被愛意填滿的日子,真的能給我十足的安全感,讓我戰勝對雷聲的恐懼。”兩人相擁在溫暖的家中,窗外的雷雨仍在肆虐,卻絲毫影響不了這份獨屬於他們的溫馨與安寧。

週一,童嫿的店裡不太忙,她簡單便抽空去超市精心挑選了食材,回家做了一桌景昀澈愛吃的飯菜,仔細打包好後前往他的公司。

到了公司,童嫿沒看到景昀澈的身影,便向前臺詢問。前臺禮貌地微笑著回應:“景總和陳經理在辦公室裡面談話,有交待我們不要去打擾,您可以去他辦公室稍作等候。”童嫿道了謝,提著餐食走進辦公室。

她剛推開門,就聽到從裡面的小休息室傳來陳宇航的聲音。”這時瑞金瑞金實在是狡猾至極,上次工程偷工減料的事,看來還沒讓他長記性。“童嫿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本想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等候,卻在聽到景昀澈接下來的話時,僵在了原地。

“當年我岳父以嫿嫿的名義,給她買了一份基金,才得以讓別人查我那岳父資金,沒有查出破綻。”如今這份基金獲得了幾十倍的收益,當年時家收養童嫿,就是因為我岳父許諾,如果童嫿以後和時宴結婚,就能拿到他們給童嫿存的那40基金,還特意請了基金經紀人作證,而且當年時瑞金嫉妒我岳父商業做的比他大,能力比他強,設計我岳父沉迷賭博,欠的一大筆債務。”景昀澈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像是極力剋制著內心翻湧的情緒,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心疼與憤懣。他每一個字從他齒間溢位,都帶著難以掩飾的心疼,眼眸中滿是憐惜,彷彿那些過往的傷痛此刻正清晰地在童嫿身上重演,而他卻無力替她阻擋曾經的傷害。”聽到景昀澈說起父親和基金,童嫿如遭雷擊,這些事幹爹幹媽從未提過。剎那間,她緊緊攥住餐盒,指節泛白,手不受控制地顫抖,呼吸也急促起來。腳步不受控制地慢慢向前挪動,每一步都帶著小心翼翼與急切。

她聽見陳宇航重重嘆了口氣,聲音裡滿是感慨與唏噓:“哎,童嫿從小到大,竟都只是時家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被人隨意擺弄,實在可憐。也多虧了您,為了不讓她遭受更多傷害,一直將這殘酷的真相瞞著她。”他抬眸看著景昀澈,目光中帶著幾分敬意。又繼續開口說:“這麼說來,童嫿沒和時宴結婚,那這40的基金豈不是歸你?”景昀澈輕輕搖頭,語氣篤定:“我從來沒想過要這筆基金,對我而言,它不過是身外之物。”他微微仰頭,腦海中浮現出童嫿的笑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聲音裡滿是溫柔與憧憬:“我只想和童嫿以後好好過日子,平平淡淡,攜手一生。話鋒一轉,他眼神銳利,斬釘截鐵:“但屬於她的東西,我一定幫她拿回來。”

童嫿的心卻砰砰狂跳,震驚與慌亂瞬間將她淹沒。她強忍著內心的波瀾,輕手輕腳地將餐盒放在辦公桌上,趁著裡面兩人交談的間隙,悄悄轉身溜出了辦公室,離開了景氏集團。

景昀澈和陳宇航踏出休息室,一眼就瞥見桌上靜靜擺放的餐盒。景昀澈心頭猛地一緊,腦海中瞬間浮現童嫿的身影,他幾乎篤定她剛剛來過並且聽到了他和陳宇航兩人的談話。

他神色焦急,快步沖出辦公室,厲聲問助理:“夫人剛剛是不是來過?她來了為什麼沒人通報?”助理面露難色,小聲解釋:“您之前特意交代過,開會時不讓我們打擾的。”景昀澈又氣又惱,來不及多做計較,轉身就往外沖。

他一邊跑一邊掏出手機給童嫿打電話,電話那頭卻始終無人接聽。他心急如焚,又連忙撥通店裡的電話,得到的答複是童嫿並未回店。景昀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片刻,猜測她或許回了江月閣。於是,他迅速鑽進車裡,催促司機:“快,回江月閣!”轎車疾馳而去,只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載著他滿心的擔憂與不安。景昀澈回到家中,急切地四處找尋,卻不見童嫿的身影。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門前,他快步上前敲門,伸手轉動門把,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他心裡清楚,童嫿一定在裡面。

“嫿嫿,你開門!”景昀澈焦急地拍打著門,聲音裡滿是擔憂,“嫿嫿,你聽我跟你解釋,開開門好不好?”然而,屋內沒有絲毫回應。

此時的童嫿,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像在母體中自我保護那般,將身體緊緊團成一團,雙手抱住膝蓋,頭深埋在其間,肩膀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衣角。她無法相信,曾經她深信不疑的親情,此刻如夢幻泡影般破碎。幹爹幹媽親切的笑容、溫柔的呵護,那些曾被她視作珍寶的回憶,如今卻像洶湧的潮水,將她狠狠淹沒。小時候她貪玩受傷,幹媽心疼落淚,輕柔地為她包紮;每逢生日,幹爹總會變著法兒給她驚喜,那溫馨的場景彷彿還在昨天。她無法相信,一直以來所依賴的親情,竟然全是假的,自己就像個被隨意擺弄的玩偶,被人牽著線,一步步走進精心設計的局,甚至多次為了維護時家,傷害了最愛她的人昀澈,那曾經充滿愛的家,如今在她眼中,只剩冰冷和虛偽,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破碎的一切。”“嫿嫿,你開啟門,聽我說好不好?”景昀澈的聲音因為焦急變得沙啞,他用力地拍打著門,手都拍得泛紅,

“嫿嫿,就當我求求你了,你開下門,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五一十告訴你!”

“嫿嫿……。”

門緩緩開啟,入目便是童嫿淚濕的臉,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景昀澈眼眶一熱,猛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他的手顫抖著撫上她的背,一下又一下輕輕安撫,聲音帶著哭腔喃喃:“沒事了,都過去了,有我在。”童嫿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直直的盯著景昀澈質問:“你說的都不是真的,對吧?幹爹幹媽對我那麼好,他們不是把我當棋子,是真心愛我的,對不對?”她身子微微發顫,雙手揪緊景昀澈的衣角,眼神裡滿是不安與祈求。

景昀澈將童嫿緊緊摟在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發:“嫿嫿,你聽我解釋!我們找到了你父親委託的基金經紀人,也掌握了關鍵證據。我知道瞞著你是我不對,但那些真相太殘酷,我只想護你周全。現在好了,有這些證據,就能拆穿他們,我會把屬於你的一切都奪回來,讓時家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微微頓了頓,稍稍松開懷抱,雙手捧著童嫿的臉,目光堅定得不容置疑,字字句句彷彿刻進了童嫿的心裡:“他們也許對你的愛是假的,可我對你的愛,從始至終,毫無雜質。我要用往後的每分每秒來證明,你是被全心全意愛著的,我會為你築起一個家,一個充滿真心與溫暖的港灣。”童嫿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像個孩子般大聲哭了起來,哭得肩膀劇烈顫抖,似乎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迷茫、痛苦,還有破碎的信任,都隨著洶湧的淚水徹底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