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頭一次想用優雅二字形容一隻貓。
她慢慢蹲下,隔著玻璃與貓近距離對視。
看得入迷,絲毫沒注意到躲在暗處的鏡頭……
——梧桐樹葉遍地的寵物店門前,她隔著玻璃與貓對視,一縷光落下來,照在她後背上,整個人都被一層溫柔的光籠罩著。
宋齊晏的辦公室內,沈妧拿著相機坐在他身邊,一臉激動的將自己的作品展示給他看,“怎麼樣?是不是比那些專業的攝影師拍的都好看?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的鏡頭就是我的眼睛,這是我對程徽的愛,你懂不懂?”
“就這張照片,放在攝影圈都是能封神的程度!”
宋齊晏一臉嫌棄,快速地瞄一眼照片,又抬眼看她,眼神中含著探究:“你不會是在跟蹤程徽吧?”
“怎麼可能?只是正好遇上了。”
沈妧又找出自己拍攝的其他照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家公司附近有一條梧桐樹街道,周圍的店鋪裝修的也都好看,夏天和冬季去拍照最合適。也不止我一個人在拍,還有其他人呢。”
說著就將自己拍攝的梧桐樹街道找出來展示給他看。
但看來看去,依舊覺得還是拍攝程徽背影的那張最好看。
桌上手機突然響起,備注靳佑。
宋齊晏瞄了眼沈妧,見她也在盯著他的手機看,當即拿起手機去落地窗前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聲音:“徽徽辭職了,她剛打電話來,說是晚上聚一下……挑個喝酒的地方。”
“你確定我們要帶著程徽去喝酒的地方,她會喝酒嗎?”宋齊晏嚴重懷疑這人不安好心。
“會。”
有了靳佑這話,宋齊晏也不再多問,正想著去哪喝酒呢,正坐在沙發上的沈妧趕忙走來,用唇語說:“鵲枝酒吧。”
宋齊晏盯著面前一臉興奮的沈妧看,思索三秒後點頭:“那就鵲枝酒吧,有包間,我提前訂好。”
“對了,還有件事……”
他瞄了眼對面的沈妧,忽地笑了,滿眼都是算計,“你前幾天讓我查的那幾個人,找到了,我動了點手腳,讓他們今天來嶽海。反正就只是一點小事,我找人給他們灌頓酒,這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沈妧一腦袋問號,不止是好奇那幾個人是誰,更疑惑的是——她莫名覺得宋齊晏是要把這活兒交給她。
對面靳佑應了聲好,電話也隨之結束通話。
宋齊晏解釋:“前幾天程徽和靳佑去福東市,有人找程徽要聯系方式,還沒臉沒皮的追著要,這事程徽不在乎,靳佑嘛……”
“他可不是個正人君子,當然不想就這麼算了。”
說完抬眼看向沈妧,笑的一臉賤兮兮的模樣,“正好你也想去鵲枝酒吧,我給你訂個包間,那幾個人就交給你,把人灌醉就行。”
“拜託,我怎麼可能把他們幾個人灌醉?你有點太高看我了。”話雖如此,但沈妧臉上卻滿是期待,倒像是對這件事已經是勢在必得了。
宋齊晏幽幽丟下一句:“今天在鵲枝酒吧的消費,我買單,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晚上,酒吧包間內,程徽被靳佑帶著去了宋齊晏訂好的包間。
包間是海洋風的主題,連桌上的盤子都是海星的樣式,酒杯也是海水藍的顏色。屋內有調酒師正在為三人調酒,宋齊晏坐在沙發上,端著其中一杯酒細品。
程徽剛跨進門,張口就問了句:“怎麼會想到來酒吧呢?我還以為會去驚月樓呢。”
宋齊晏眸光一轉,看向了靳佑。
這人可是說了要他找個喝酒的地方,還以為是程徽叮囑的,原來不是啊!
“你要是想去驚月樓,我們現在去,不晚。”宋齊晏說著就掏出手機要定包間。
“不用,就在這吧。”
反正都一樣的吃喝,去哪都一樣。
程徽將包取下,十分自然的遞給了靳佑,連外套也一併脫掉遞給他。靳佑將兩人的衣服掛在一起,又順手將她的手機從包裡掏出來,揣進自己口袋裡,大跨步的走到程徽身邊,落座。
兩人之間的動作,被宋齊晏盡收眼底,卻也識趣的沒追問,暗戳戳的告狀:“靳佑可是特意說了,讓我找個喝酒的地方,我還以為是你想喝酒呢。”
聞言程徽頓時猜到靳佑多少是藏著點別的小心思,但她今天離職成功,心情好,對於這些小動作直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