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是我怎麼去想,是聖上怎麼去想。”
裴顏額頭上沁著冷汗:“聖上英明,應該知曉這是我們被人栽贓汙衊的。”
蕭景安冷眸颳了一眼裴顏:“你應該是去跟他講,而不是與我說。”
裴顏頓時反應過來有人因為他的話而不悅,忙扯出一抹諂媚:“我相信您比聖上更英明,定會還我們清白。”
言畢,給了身後故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的裴羽寧,一個安撫的眼神。
此刻,三人已經來到國子監會客大廳門前。
祭酒親自開門,對蕭景安做出一個恭敬的請的手勢。
程嶽也在,蕭景安剛進大廳,他便忙道:“八王殿下,草民是裴羽寧的夫子,對他頗為瞭解,草民敢用自己的人品,以及教學生涯來做保證,他們做不出那種齷齪之事。”
裴羽寧被程嶽此舉感動的眼中瞬間蒙上一層淚霧。
祭酒面色凝重地跟著說道:“信件之上的內容,微臣實難置信,國子監文星堂乃是神聖高潔之所,供奉著先師,常年皆有專人看守,此二人豈會在其中行那不堪之事。”
信件上的內容,已經被惡意傳的快人盡皆知。
蕭景安撩起衣擺,端坐於椅子上,瞥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裴顏。
“有人想一箭雙雕,利用此次汙衊,讓其二人被逐出國子監,永禁考取科舉。”
裴顏稍稍鬆了一口氣【昏君這次終於不昏了。】
蕭景安眉宇輕擰。
程嶽開口道:“如此,嫁禍二人的人,就在國子監內,他將其二人看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要除之。”
裴羽寧帶著幾分對蕭景安的膽怯:“此人,成績應該是優異,有望考取功名者。”
像左祁那種學渣,即便國子監的人被開除大半,他也考不上。
裴顏問道:“聖上那裡怎麼看待此事?”
蕭景安撩起眼皮,瞥向他:“聖上知曉你是我舉薦之人,將我叫去,先是訓了一頓。”
裴顏拱手彎腰,做了一個長揖,無比虔誠道:“我該死,給您添了這麼大個麻煩,害您被聖上責備。”
【你活該,我是冤枉的,你說明便是,老皇上對你不錯,你又剛剛立了功,抓出朝堂細作。】
委實,老皇上並未對蕭景安有絲毫的訓斥,只是宣他了解此事。
蕭景安抬手輕輕按揉著眉心。
“聖上明智,聽我一番分析,也覺這事有嫌疑,便命我查清此事。不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惡人。”
他說著,看向裴羽寧:“尤為裴冥之子被牽扯其中,聖上不會讓其受到分毫冤屈。”
顯然誣陷之人,並沒有料到老皇上會如此看重裴冥的遺孤。
即便有此事,他也不會深究裴羽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