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裴顏眼裡就是另一件事了——蕭景安因為對裴羽寧有色心,所以在老皇上面前力保裴羽寧。
不過當下裴顏注意力不在這上面。
他要盡快揪出那個要害他小爹之人。
把這個毒瘤徹底挖去。
“這件事在某種程度上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卻為何到了聖上跟前?”
裴顏說完,又補充道:“這似乎不太合理?”
這個問題是一針見血。
蕭景安緩緩端起茶盞,輕輕抿下一口。
“有人在故意刁難我,想聖上對我有所不滿。”
此人同樣沒有預料到,老皇上不會去刁難一個將會被他親手處死的親生兒子。
裴顏帶著幾分訕訕的說道:“所以他們是想一箭三雕。”
說著,他湊過來,壓低聲音與蕭景安說道:“害您之人,定在皇子們當中,你這一路順藤摸瓜,我相信不日便會查到國子監偽造我筆跡,要害我們之人。”
裴顏湊過來時,一根柔軟的烏發落在蕭景安的臉頰上。
蕭景安指尖驀地攥緊手中茶盞,青筋隱現。
那根發絲就像一隻頑皮的小貓伸出的爪子般,若有似無地搔弄著他的肌膚,帶來一種絲絲癢癢的奇妙感覺,並且一點一點地蔓延蕭景安的全身。
這種難以言喻的感受,讓蕭景安原本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有些紊亂起來。
蕭景安喉結上下滾動,隨即他側眸,看向身旁近在咫尺的青年:“……裴顏,離我遠些。”
裴顏立馬直起身來,老老實實的站好。
莫名的顯得柔軟與乖順。
這時程嶽開口說道:“八王,若無其他事情,草民先帶著這兩名學生去上課了。”
在程嶽這種為人師的眼中,無論到什麼時候,學習都是最重要的事。
不可輕易放棄。
蕭景安幽深的視線從裴顏身上收了回來。
“去吧。”
似是想起什麼,與剛從他身旁走過的裴顏說道:“這些時日為了避嫌,你莫要在裴家住了。”
裴顏頓住腳步,回身看他,脫口問道:“那我住哪裡?”
蕭景安手指落在腰間的玉佩上,輕輕摩挲,一副不甚在意的說道:“你來我跟前,暫到我府裡住。如此也免得你沒人管束,在外總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