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顏身後刺有一枝桃花,其紋細膩逼真,甚是美觀,那模樣像是隻需伸手便可將其後背的桃花摘下。”
“臥槽!”盛東一波震驚接連一波震驚:“沒想到看著裴顏那麼溫潤儒雅的一個書生,居然還在後背搞紋身!”馬上又好奇道:“等他洗澡時,我去偷瞧瞧。”
“咳!”
盛南用咳嗽來提醒盛東,蕭景安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此刻,蕭景安面色森冷,聲音低沉的對盛東說道:“品行不端,竟敢卑劣地要偷看他人沐浴,還無禮直呼其大名,著實有辱我的顏面,去領受二十杖棍之罰。”
盛東沒想到一大清早的就禍從口出,恭敬的應了一聲“是”,但為了將功補過,他忙道:“主子,屬下把床榻扛出去吧。”
蕭景安蹙眉:“把床榻上扛出去做什麼?”
盛東:“扔掉,亦或是燒了啊。”
“再加二十杖棍。”
說罷,蕭景安拂袖離去,留下一臉懵逼的盛東。
國子監的上課鐘聲響起。
裴顏坐在課堂上,有些心不在焉。
考慮著他睡了蕭景安的床榻是其默許,還是其昨夜臨時有事出去不知。
畢竟清晨他一直沒有見到人影。
想到此,裴顏微微搖了頭。
這一世的蕭景安如此嫌棄他,不會是默許。
所以待下學回去後,暫時不能與他著面,等他火氣消了再說。
只是可惜了那張床。
課堂上,程嶽相序叫了莊智和林照如背誦昨日剛學的一首長篇詩詞。
二人背誦完,程嶽捋著胡須贊許道:“嗯,不錯,如此一長篇文,二人皆是背誦的行雲流水,可見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孺子可教也!”
言罷,他目光一轉,皺眉瞪向坐在那裡,一副神遊天外的裴顏。
“你,站起來背誦。”
裴顏這才堪堪回神,望向程嶽,抬手指著自己:“夫子是在同我講嗎?”
程嶽用鼻子冷哼一聲:“我不與你說,同鬼說嗎。”轉瞬又道:“若是背誦不下來,今晚就罰你留堂,將國子監中所有課堂的桌椅都擦拭一遍。”
左祁幸災樂禍。
歪過來,小聲與身旁的莊智道:“昨日方才新學的長篇詩詞,他成天心不在學習上, 哪裡會背誦下來,一會我們下學時,將課堂弄的髒亂些,哈哈哈。”
莊智輕蔑的望著裴顏,等著看他的笑話。
林照如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指尖上的筆杆肆意的轉動的飛快。
周賀昭直咧嘴,在心中盤算著下學時,留下來幫助裴顏一起打掃學舍。
裴顏聽了程嶽與他說的話,凝眉靜思片刻,問道:“昨天學了哪首詩詞?”
他的話音未落,堂上學生們一片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