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門板被陡然破開。
緊接著,裴顏拿著一根木棍沖了進來。
“你可真會掃興。”
姜緣策直起身來,將嘴角的一點津液擦去。
裴顏看了一眼躺在桌上已經不省人事的裴羽寧,又看見姜緣策剛剛在親吻裴羽寧,人頓時怒發沖冠,緊握手中木棍,就向姜緣策砸來。
姜緣策在看到跟著裴顏走進來的蕭景安時,越發無奈。
只能絲毫不還手的讓裴顏打了。
裴顏還未被氣昏頭,他砸了姜緣策幾棍子後,就跑到裴羽寧身旁,將人抱起來,要去附件醫館就醫。
裴羽寧因為身體病弱,不能飲酒,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
在裴顏兒時,裴羽寧被心懷惡意的人逼著喝了一杯酒,導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脫離生命危險 。
裴顏望著懷中已經昏迷過去的裴羽寧,眼中淚水忍不住的落了下來,旋即瞪向姜緣策。
“他若是發生意外,我就與你同歸於盡。”
此刻,裴顏眼眶漲紅,蒙上一層厚重的淚霧, 眼底拉著幾根血絲,恨意與憤怒交織在了一起。
蕭景安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裴顏,卻不知為何,這一幕他似曾相識,彷彿在某一個時間段見過。
裴顏不再浪費時間,抱著裴羽寧奔了出去。
或許是裴顏剛剛那一副表情,讓姜緣策反應過來,裴羽寧不只是醉酒那麼簡單,是處在危及生命的境地。
他提步剛要追過去,卻被一隻手橫在了身前,緊著一記重拳就砸到了他的心口。
姜緣策被打的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蕭景安收回手:“若不是看在祭酒的情面,今日你必死無疑。”
說罷,蕭景安步履匆匆而去。
裴顏雖腳傷已愈,然傷筋之痛仍在,難以承受重荷,他抱裴羽寧行了數步,便覺一陣鈍痛襲來,如遭重擊。
此時,他臉上已經汗如雨下,然腳下步伐未有絲毫減緩。
“我來。”蕭景安疾行至裴顏身側:“你速度太慢。”
他說著,已將裴顏懷中裴羽寧接過,越過裴顏,抱往就近醫館急救。
裴顏拭去面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提著袍擺,疾奔追去。
裴羽寧好在及時救治,很快便脫離了性命之憂。
但因為身體太虛弱,再次無法去國子監上課,需要臥床休養半月。
裴顏在他身邊足足守了三日,確定人不會再有絲毫的危險。
才離開。
太陽逐漸靠近西邊的地平線,彷彿被一座無形的山壓著,緩緩地向下沉去。
國子監到了下學的時間。
莊智自裡面走出,正欲往自己的馬車行去。
卻見一人立於面前。
此人身著一襲暗紋黑袍,烏發用一根黑金飄帶半紮半束,寬大的袖擺於風中獵獵作響。
見此,莊智緊皺眉頭,旋即冷聲質問:“裴顏,你這是穿了誰的衣裳,如此怪異立於我面前,阻我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