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沈臨澄看了眼手上腕錶,說道,“店裡還有事。”
“就走嗎?”見話題偏了,華拾霧臉色也變得快,笑道,“這船都沒劃完呢。”
“嗯,也不只是店裡有事。”沈臨澄也笑笑,“蘇酒的事,我還得和你姑姑問問。”
“……”
要是華拾霧和蘇酒有什麼矛盾的話,對聯姻肯定是有影響的。那麼到時候,別說蘇酒會不會到場了,東家是不是蘇家都不一定。
華拾霧繞這麼大一圈,其實主要是為了蘇酒吧。
沈臨澄這次來的目的也很簡單,他不想逼華拾霧把其中經過告訴他,只是給華拾霧告不告訴的選擇。
他們關系是挺好,所以不會撕破臉,沈臨澄也才有閑心在這聊些有的沒的。
不然就以“和蘇酒有關”這一條,他就可以直接去挖訊息了,還會花時間在這敘舊?
“認識吧……”華拾霧無奈敗下陣來,他靜了好一會,補充道,“十年前就認識了。”
“嗯。”沈臨澄又坐了下來,表示自己在聽。
“但我感覺,我認識的蘇酒,和現在的這個。大不一樣。”
“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
“他以前可不會想脫離家族自力更生。”華拾霧道,“驕縱,自傲,行事高調。這才是他。”
“你知道他現在的樣子?”
“不知道。”華拾霧搖搖頭,把桶子裡釣到的魚丟回湖裡,看過水中被波紋攪亂的倒影,他看見自己皺起的眉頭,“但光是聽別人說他現在的生活,我就覺得很割裂。”
“我和他,以前……”華拾霧道,“是很要好的朋友。”
沈臨澄挑了下眉。
可他從來沒聽說過華拾霧很要好的朋友是蘇酒。
心中粗算了下,蘇酒和華拾霧認識必定是在大學前,那時候華拾霧還在本地上學,反推過來的話,蘇酒也是了。
沈臨澄以前沒在本地待過,何況他只是偶爾找華拾霧玩玩,對人家身邊有幾個朋友壓根不在乎。所以對這裡發生過的事情不清楚,那再合理不過了。
“然後鬧掰了。”旋即,華拾霧用五個字總結了他和蘇酒的關系。
“你高考完後出國……”
“被他逼的。”華拾霧說完,自嘲般地笑一聲,看向沈臨澄,“表哥,你不相信,對嗎?”
不,恰恰相反。
對上了。沈臨澄想。
昨晚,蘇酒才和他說過自己親眼看見華拾霧出國。
只是沈臨澄沒辦法把“逼”這個字和蘇酒掛鈎。
他忽而回想起自己曾聽過的,關於蘇酒小時候的事跡。
這個令人揪心的“逼”字,和華拾霧口中的“蘇酒”,是能對上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