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柒淮送我的。”蘇酒也看到了上面的字,沒好意思地笑笑,“他說路上總有來加我微信的女孩子,我和她們解釋的時間太久了,他等得不耐煩,就給我定製了這件衣服——還不如地攤貨呢,純讓他交智商稅了。”
“我穿。”沈臨澄點點頭,緊接著接過衣服,“沒事。”
“哦,好!”蘇酒整理了下,把自己的衣服抱好了走進浴室,“那我先去洗了哈。”
門咔嚓一聲,沈臨澄也緩出了口氣。
他看著手上那件衣服,眯了下眼。
他給蘇酒的東西是不是少了?好像也就送了一部不值錢的手機……
等蘇酒出來時,沈臨澄已經換上了那件衣服。
雖然這衣服質量堪憂,但材質還是舒服的,可以當睡衣使。
他把頭上的毛巾搭下來,隨手丟在了椅子上,然後拉開落地窗,讓沈臨澄和他一塊去外面吹風吹頭發。
“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愛迴避現實的人啊。”洗完澡後很清爽,蘇酒就開始問了。他放空大腦,平常和自己說的話,此刻也同沈臨澄說。
“每個人都這樣。”沈臨澄沒正面回答他,而是把這個問題轉到自己身上,“我也不例外。”
“你嗎?”蘇酒笑了笑,“我不覺得哦。”
“那可能是我隱藏得不錯?”沈臨澄坦白道,“尤其是對你。”
“啊?”
“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不是別有春。”沈臨澄的眼神黯了黯,“你說我們是校友,我立刻就信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見你時就知道你叫什麼,知道你的身份。”
“我在大學又不是小透明,你認識我也不是件特殊的事吧。”蘇酒對自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金鞍玉勒尋芳客,未信我廬別有春。”沈臨澄道,“我公益組織過一次學院活動,讀書日,就用這句話作為宣傳語了。”
“啊,是你書店名稱的由來唉。”
“那才是和你見面的第一次。”
蘇酒呆在原地,半響,他反過頭去,疑惑地看著沈臨澄。
腦中慢慢把事情串在一起。
讀書日,活動,宣傳語。
完全記不起來。
講真,大學時搞的活動多了去了,光每學期就有幾十個。蘇酒哪對自己參加過的活動有什麼深刻印象?真要記住,他可以去玩玩最強大腦了。
“每個同學都會帶上自己的書來換別人的書,互贈。”沈臨澄早就知道蘇酒肯定不記得,因此也沒露出多大驚訝,而是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你帶了一本書過來,是史鐵生老師的《我與地壇》。”
“《我與地壇》……”蘇酒仔細回想,好像自己確實捐過這麼一本書來著。
要說大學裡那些書最為流行,就屬史鐵生的散文和日本一些懸疑類的小說。那幾本可謂是在學校的二手群裡傳了一代又一代。
蘇酒自家有,不需要買。但他看周圍人很多都喜歡看,就把自己的書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