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裡的耕犁,播種車,獨輪車,水車,紡車,哪個不是唐王所做出來的?唐王恩澤天下,各個諸侯國都因為他而逐漸強盛,這些東西,隨便一件都是國之重器,唐王不私藏,將設計圖發往各國...唐國的船隻給楚國帶來了多少好東西?你家裡吃的那些水果,食料,哪個不是來自於唐國?!”
“楚國深受唐王恩德,就是給他送去幾十艘船隻又如何?!”
隨從頓時說不出話來,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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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交說道:“世人受唐王恩澤,卻多非議....天下日漸富裕,無論是廟堂,還是各諸侯國,都因唐王的緣故而興盛...還有說唐國乃蠻夷之國的,微唐王,吾其披髮左衽矣!!!”
而此刻,劉長卻坐在劉逋的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在楚王平定荊國內部的情況之後,劉長就派人將這位接了過來,天子有詔,群臣謀反,跟這年幼的世子倒是沒多少關係,這位在荊國也沒有多少威望,荊國體量不大,也不怕有人挾持他謀反。
“有人提議,斬草除根,將你殺死....”
聽到這句話,劉逋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不過,荊王是我的長輩,與我親近,更是有恩與我...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我會保全你的性命,你安心做一個侯,多娶幾個,不要讓仲父斷了香火...明白嗎?”
劉逋點了點頭,隨即又鼓起勇氣說道:“我想跟兄長去唐國。”
“你一個荊王世子,住在唐國算什麼?”
“可是...仲父一走,我在這裡就沒有認識的人...”,劉逋低著頭,喃喃道。
“算了...跟我來!”
劉長帶著劉逋走到了王宮內的一處殿內,直接敲了敲門,便有人出來,畢恭畢敬的迎接他,劉長帶著劉逋走進了殿內,吳王緊忙出來迎接,劉長看著他,指著身後的劉逋,說道:“哥,這人你留下吧。”
劉友一愣,看著劉逋,問道:“你不帶他回長安嗎?”
“呵,回長安,就怕他活不過一晚上。”
“六哥你也是孤身一人,就在你王宮附近給他弄個府,讓他住下來,有時日就來祭拜荊王...你也算有個朋友可以往來....”
劉友點了點頭,接受了劉長的提議。
劉長便將他拉到了一旁,“六哥啊,你不愛言語...可以多與他人往來,不然如何治理一國呢?對於群臣,也不要畏懼,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就給我寫信....我會時常派人來看望你的...不要懼怕。”
劉友再次點了點頭。
劉長這才看向了劉逋,說道:“這是吳王!你以後就住在吳國,我六哥是個好人,斷不會欺辱你,你也可以多與他往來!”
“唯!”
處理好了這裡的事情,劉長告別了楚王和吳王,跟著灌嬰離開了荊國。
“張不疑呢?”
“他還有點事,他會自己回長安的。”
灌嬰點了點頭,又看著那些俘虜們,問道:“大王準備怎麼處置這些人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必擔心...我會自己解決的。”
“唯!”
灌嬰對劉長忽然就客氣了很多,不再像往常那樣以對待頑童的姿態來對待他,他算是看明白了,這豎子,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實際上什麼都能看的明白,平日裡裝傻充愣,一到關鍵時候,比誰都清楚。
灌嬰還在想著怎麼不背鍋,這豎子就已經想著如何將黑鍋釘在陳平的身上了。
“灌侯啊...回到長安之後,您可以大病一場,安心在府內養病。”
“嗯?這又是為何啊?”
“有人想要將我支開,長安之內,定有大事,不參與這些事,灌侯才能安心輔佐陛下啊。”
一瞬間,灌嬰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問道:“太后?”
“陳平還挺看重您的...他舉薦您外出,就是不想讓您參與進來啊。”
“我明白了。”
灌嬰只覺得不安,看著一旁無比平靜的劉長,又狐疑的問道:“大王難道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著急頂個鳥用?”
灌嬰便再也沒有問了。
他們前來的還是炎熱的夏季,可當他們回去的時候,氣候卻開始越發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