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我擋不住啊...突圍的人太多了...我麾下不過四千餘人...他們內外夾擊,我如何能攔得住他們?”
“沒用的東西!你哪怕再拖住他們一會,我都能生擒護塗!”
周勃之所以如此憤怒,就是因為秦同放走了護塗,也不能說是放走,是被對方給突圍出去了,周勃沒有拿到這個最大的人頭,心裡自然是無比的憤怒,可秦同也很委屈,他麾下士卒不多,稽粥派來了援軍,雙方几萬人夾擊,他能留下幾千屍體沒有全軍覆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要自己將護塗留下來?那你為什麼才給我那麼一點兵力呢?
河西的兵力本來就不多,主力都在周勃這裡,其餘地方的兵力很有限,周勃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攔住敵人,誰敢放跑一個敵人,便按著軍法來處置。
“來人啊,拖下去斬首!”
周勃揮了揮手,秦同滿臉的驚愕,他悲憤的叫道:“太尉!何不給與我一馬一刀,令我去誅殺稽粥呢?!”
“太尉!”
“放走了主將,確實是大罪,可秦將軍也是全力阻擋...沒能攔下,也是因為兵力不足,豈能因此而斬首呢?”
楊武起身說道,楊武是張掖郡守,同為五大將,也不忍看著同僚就這般被處置。周勃黑著臉,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護塗居然在他的手裡逃脫了,這可是單于的親弟弟,是大漢的大敵啊,先前劫掠河西,就是此人為首。
“誰再求情,一併處置!”
“好,那就請太尉將我也處死了吧!”
楊武勃然大怒,雖說排名不如周勃,可畢竟都是經歷過生死大戰的開國功臣,誰還沒有點脾氣呢?
陳買忽然板起臉,對著楊武訓斥道:“您怎麼能如此對待太尉呢?太尉生怕你們為了斬首而遭遇大難,特意給你們留下只夠自保的兵力,所有的苦戰都是自己承受了...您現在還這般謾罵太尉,難道是怕他處死你們後將軍功都佔為己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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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勃發誓,他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就連他阿父,都不曾讓自己如此厭惡過。
他握緊了雙拳,深吸了一口氣。
“暫且押入囚車,再做打算!”
“太尉英明!”
陳買俯身大拜,周勃瞥了他一眼,那種想刀人的藏不住了,欒布那廝嘴上說著不在意周勃的行為,實際上卻把陳買派到了周勃的身邊,說是幫著他記錄軍功和斬獲,免得他人說周勃弄虛作假。
然後,周勃就經歷了一段相當難忘的歲月,這廝跟他阿父如出一轍,陰險毒辣,不過,他比他阿父差了很多,他阿父弄人是不動聲色的,這廝卻是將心裡的陰險完全表露了出來,絕對不隱藏,明晃晃的威脅,關鍵是周勃還不能對他怎麼樣。
人家來記錄軍功,你把人給殺了,那其他人會怎麼想?你在軍功上弄虛作假,怕被查出,然後就殺了來記錄核實的人??
便是沒有這層身份,周勃也不敢動手...弄死陳買不難,可隨即要迎接的就是劉長與陳平的怒火,周勃也遭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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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塗應當還沒有走遠...令大軍整頓片刻,追擊強敵!”
“太尉!將士們疲乏,如何能...”
“聽我軍令!”
“可...”
“我已下令,誰敢不從?若有不從者,按著軍法處置!”
“唯....”
就在周勃發號施令的時候,一行人護送著一輛戰車,緩緩來到了這裡。
韓信緩緩從戰車上走了下來,認真的打量著周圍,又看了看面前的臨時駐紮的大營,滿臉的不屑,“這麼多年過去了...周勃還是找不準駐紮的正確位置啊。”
在甲士的簇擁下,韓信很快就走到了門前,甲士即刻攔住了他們,詢問了身份,隨即惶恐的進去稟告。
很快,周勃領著諸將領跑了出來,周勃此刻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安,他聽說韓信來了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他來這裡做什麼??怎麼沒有人跟自己說呢?可他不敢怠慢,火急火燎的帶著人前來拜見。
“臣拜見太尉!”
周勃畢恭畢敬的行禮,諸將跟著他一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