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蓉抹汗:“小兄弟還、還挺正義……”
那人燦爛了:“好說好說,不然怎麼來當警察。”
好說你奶奶個腿。
這事沒過多久就傳出去了,越傳越離譜。
那天整條街都知道有個家暴男出來嫖|娼嫖到自家媳婦和三兒開房,一怒之下砸了夜店門,還讓保鏢做居委會大媽主持公道,最後逮捕的警察都敵不過一腔正義心捅了他,當場血濺滿地。
聽說這事的時候,吳景文坐在局長辦公椅上拿著鹿蓉孝敬的冰袋敷肚子,那兩下正好戳到他肋骨,又急促又狠的一棍,幸虧他皮糙肉厚耐打。
鹿蓉推了推茶杯,畢恭畢敬:“老大,喝茶。”
局長椅不同凡響,吳景文坐著不想起,他們之間差了足足一米,他扔了冰袋拿起案件文件:“站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鹿蓉心說我知道你有顆想當煮夫的心,肯定不會對我做什麼,但是可能會迫使我對你做什麼,忒危險。
吳景文沒看到他謹慎的目光,繼續說:“最多扣光你的年終獎,年會上讓你永遠抽不到腎x,天天加班沒時間不給加班費,就這麼簡單,我是個很和藹的上司。”
鹿蓉直接跪下了,淚流滿面:“別啊哥,我對你是真愛,這次是迫不得已。我一鋼鐵直男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反正這理由也特別好用,南境市公安因為家暴升級的刑事案件出警速度最快……”
吳景文大腿被他抱住,皮笑肉不笑:“那還得稱贊你機智?”
“不敢不敢。”
“滾。”吳景文蹬腿。
鹿蓉立馬得令,往後倒退三步眼觀鼻鼻觀心。
“找到了嗎?”
鹿蓉搖頭,調出一張監控截圖,圖上的女人手裡拿著薄薄的牛皮紙袋:“林簡對照片做了處理,進行交叉對比,確實是她沒錯,可檔案不在她身上,恐怕還有同夥。”
吳景文:“我記得林簡最近做了個新軟體?正好讓他測試一下,把逃跑路線找出來,排查附近港口,近期接觸的人。”
這話落下他徒然想起了周蒼衡,白天的他幾乎與四周割裂,剛才卻在熱鬧的氛圍裡極力扮演著參與者,而且……
總讓他有熟悉感,莫名其妙。
“咚咚。”
“進來。”
鹿蓉拉開鎖鏈,門外赫然站著本間辦公室的原主人本警察局的局長同志,一手拎著一袋咖啡,朝著室內張望了眼。
“嘿嘿,長官,你看……”
鹿蓉面對外人一向彬彬有禮,裝個人樣:“有事?”
局長:“是這樣的,二位工作辛苦,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請代我向吳部長問好,表達我對他崇高的敬仰。至於今天抓進來的幾個犯人,其中一位家人要求保釋,您看?”
鹿蓉反問:“哪個?”
“就那個。”局長擠眉弄眼,“夜間特殊工作人員。”
吳景文抓了把手中冰袋,眼皮一抽:“誰說的?”
“小兄弟你這話說的,我們還能強行逼問不成,當然是他自己坦白的。不過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傳出去。”
真把他當成去嫖的了,吳景文磨磨牙。
鹿蓉回憶起當時跟在吳景文身後的清瘦男人,那身姿優秀的使他屏住呼吸,是一個條件得天獨厚的鴨。
頻繁上娛樂八卦版面的疑似國企企業頭兒的和賣的,無論有沒有事,這配對麻煩,被對家搞上微博熱搜,公司股價得大跌。
在一隊待久了,鹿蓉處理雞毛蒜皮的事信手拈來,這鴨要是落在吳景文手上,保不準得多交10倍罰款,家底被搜刮清,以保他吳老大屁事沒有。
人家做鴨勞神廢精多不容易。
“交完保釋金放走。”
“等等。”
鹿蓉無聲地回頭詢問,卻見吳景文沉思了會:“他還在局裡?”
局長:“在的在的,還在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