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叼著煙點火,聞言說:“你要委託公司做也不是不行,都好說給錢就行,就是我比較貴,得一百萬,你看上面給不給批,尤其是吳連,他越老越扣。”
徐輒罵了句:“要不是看在吳連部長的面子上,我才懶得管你,照片發來。”
吳景文望向天際,尷尬地嘆了口氣,假裝深沉:“沒有照片,敵人過於狡猾。”
那邊沉默片刻,打商量:“車牌號也行。”
“沒有車牌。”吳景文頓了頓,“有監控,環球中心第二個路口廣場南邊第三根柱子下面戴著鴨舌帽的孫子。”
徐輒:“………”
徐輒和藹道:“再你媽的見。”
“別啊,愛你哦老徐。”
“住口,畜生。”
掛了電話,吳景文拉開落地窗簾,入眼是周蒼衡面前整潔的一排杯子。
年輕人的氣息總應該是鋒利積極的,應該腳不沾地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有所渴望的東西,或優秀或蒼白或平庸,起碼吳景文那個便宜弟弟是這樣。
這些生機勃勃吳景文從來沒在周蒼衡身上見到過,他身上的衣著稍顯古板,透著隨波逐流的平常。
聽到開門聲,不鹹不淡地抬頭望了他一眼。
吳景文將手機在掌心一轉,身體前傾湊近他,努力親和地說道:“周老闆,經過我與公司的嚴肅交涉,一致認為應該保護委託人的人身安全。人沒抓住前,你先住我這。”
周蒼衡身體後移,手撐在地面保持重心,眼看他越靠越近,抬手擋住他,說:“沒錢買這種服務。”
“談錢多俗,滿足我的要求就行。”吳景文打量著他這一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周蒼衡瞬間陷入了危機感,正想從他身下鑽走,吳景文出手按住了他的腰。
“你……等……!”周蒼衡倉皇道。
“別動別動,摸完就好了,我是專業的,全程不超過五分鐘,無痛沒後遺症,神之右手五星好評,用了都說好。”
吳景文把他從頭到腳都摸了遍,最後手按在他褲腰側扣了兩把,確定他身上沒被安裝竊聽器才把人放了。
鬆手那刻,肚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道。吳景文反應更快,迅速朝後退,腹部被蹭到了一圈,不痛不癢。
比起這個他注意到周蒼衡終於不是一番雲淡風輕的模樣,蒼白的臉頰染上紅,淺色瞳孔中似乎有點水潤,以極具抗拒的姿態與他對立而坐。
吳景文摸了摸鼻子,說:“別這麼看我,我又不是變態,這畢竟是我家,萬一被監聽了秘密,不說公司機密,就是上個娛樂頭條都麻煩,尤其是你我兩個人的娛樂頭條。這年頭,你懂的。”
“叮咚——”
氣氛越來越尷尬,這聲就跟救命稻草差不多,閃耀著聖光,外賣小哥踩著風火輪來拯救他,吳景文趕緊站起身往外走。
“那什麼樓下新開了家鮑魚飯——”
男人熱烈的氣息逐漸遠去,這一方寸之地逐漸留下冷清,周蒼衡鬆弛了脊背靠著沙發,有些疲憊地撿起混亂中掉在地上的手機。
李富貴給他發了條訊息問他怎麼還不回去,他草草回了句便不再關注。
手臂橫在眼前遮蓋住光線,陷入黑暗中沉默了片刻,身側傳來靠近的腳步聲,周蒼衡撤下手,吳景文拿著兩盒外賣席地而坐,既缺心眼又招人恨。
“一會我出去辦點事,你待著別亂跑。”
作者有話要說: 徐zhe也能被遮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