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ues眼神一暗。
他視線下滑落在周蒼衡的手指上,周蒼衡微微蹙眉將手放下去,袖口遮住鉑金的鑽戒。
他們相愛,zues意識到這個事實。
“不。”zues開口否定,“四年前帶走吳景文的人是你,真正的你。”
周蒼衡不語。
zues歪著頭,突然問:“如果吳景文知道四年前那家公司的背後人是誰,他還會像現在這樣對你嗎?”
他撐在書桌上,上半身緩緩下傾,誘惑似的說:“我很期待看到結果,周蒼衡。等你孤立無援,我就能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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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是那條‘狗’。”傅超看向緊閉的窗戶,眼底是被蒙上一層時間的山河歲月,“訓得好就去做他忠心耿耿的手下,訓得不好就被擊破心理防線。zues在西南地區傳播某些宗教傳言,上吊自殺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好在正常人沒一個信他的屁話,但是我們這些人不一樣,精神上、肉|體上都抗不過去。這聽起來神神道道,但是太多人死了還供著那狗屁佛。”
傅超極其憤恨。
吳景文輕咳了聲,反應過來:“7號也是?”
傅超悶聲道:“數字編號的人都是。”
“總共有多少人?”
“十八個,不過該死的都死絕了,現在只剩下三個。”傅超別過頭,臉上血色全無,他冷冷道,“我是18號。”
剩下三個。
7號、18號……還有1號。
夜間風浪大,船左右輕微搖晃,耳側是綿綿不絕的浪拍打船體聲,夜幕一層雲霧遮蓋月亮,使得整片天際漆黑而遙遠。
寧靜綿長,瞬間後倉中只剩下三人細微的呼氣聲。
吳景文想起周蒼衡被囚禁的那十幾個月,四年前突然出現在柳西時完全不同的氣質與行為,與王勝幾年來不間斷的聯系,九年前那場浩劫下為何會活下來,還有……他今天一直說的話。
——我不會有事。
為什麼不會有事?
心髒“撲通”狂跳,吳景文咬破了下唇,嘴裡嘗到血腥味,他端坐在地面,脊背挺直彷彿橫刀工整雕刻的雕塑。
“你之前說1號想殺了你。”
“……”
傅超剛想說你別信我發瘋說過的話,卻被吳景文半道截斷。
吳景文拽著他的領口拉近,眼底是深不可測的漩渦,即將把一切都吞沒,他彷彿淩虐般一字一頓道:“我問你,1號是不是周蒼衡?”
傅超差點喘不過氣,被這問題砸了滿腦星星,他救命般喘了口氣,思索著他的問題,最終搖搖頭。
“不是,1號不是周蒼衡。”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幾章反轉較多因此作者脫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