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帥氣地一挑眉,條紋病號服硬是傳出了當即潮品新款的價錢:“過來買單。”
她顫抖著手指:“你、你都這樣了,醫生會放你出來?”
吳景文擺手:“他們不可能放我出來,所以我是偷溜出來的。”
富貴淚流滿面:“何必呢親,萬一傷口裂了多不好,會留疤的。”
吳景文表示:“問題不大,整形科我認識不少大夫,手藝專門跟日韓醫生學的,報我名可以打七折。”
這是重點嗎?
飯桌你來我往,突然觸及到周蒼衡差點忘記的某件事——他想起了網咖一樓滿地的玫瑰花,最後全都枯萎當了路邊小白菜苗的肥料。
送花人和收花人正巧都在這。
周蒼衡沉思片刻,收回預備敲桌面提醒的手指,默默地把選單看了兩遍。
一頓飯吃得相當違和。
吳景文沒皮沒臉,打他一巴掌嫌手疼,把對面的少女當做他閨女看,這麼想著覺得這頓飯突然溫馨起來。
他們在醫院門口分道揚鑣,周蒼衡抬手摸著她的頭頂,低聲叮囑著什麼。
“我送你回去。”
富貴擺擺手:“不用不用,就二十分鐘的車程,現在路上還不堵,等你送我回去再過來就到高峰期了。”
周蒼衡一向尊重他人意見,不做強求:“路上小心,到家記得聯系我。”
“行,你趕緊進去,我走了!”
吳景文靠著牆壁無所事事,冷風颳著身體,凍得他臉白嘴白哪兒哪兒都白了,周蒼衡才朝她揮揮手,轉身準備進醫院。
一轉身就看到他衣著單薄地站在門口任人探究。
周蒼衡拉著他往住院部走,按下電梯樓層按鈕,不贊同道:“你怎麼不先進去?”
吳景文盯著他許久。
周蒼衡皺眉:“你看什麼?”
他把頭扭回去,說:“難得看到你這麼難舍難分的樣子。”
周蒼衡雖然對某些事不熟悉,但是他確實聽出了一絲絲別扭的味道。
他思考了片刻,有些猶豫,最終決定問道:“你對小李是認真的嗎?”
吳景文還沒從別扭中抽離回來,愣住:“什麼?”
周蒼衡斟酌著說:“你送她的玫瑰花,我看到了。”
吳景文聽明白了他的話,臉驀地一綠,老神在在地抱臂盯著他。
“誰說我送她玫瑰花?”
周蒼衡:“……?”
吳景文理所當然道:“那是送給你的,除了你我不認識別人,我又不是會隨便送花的人。”
周蒼衡臉色瞬間變化萬千。
吳景文記憶很好,突然又想起某件事,臉更綠了,艱難地往自己心上插刀子。
“你第一次約我出去見面,如果我沒把你帶回公司,你該不會還想跟我聊這件事?”
周蒼衡無言以對,直直盯著電梯右上角跳動的數字。
吳景文氣笑了:“我們四年前肯定見過,絕對的,你等著我找到證據。”
周蒼衡心煩意亂,胡亂點點頭:“你找到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