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文:“……”
吳景文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成橙子矜持地關上門,然後撒腿就跑,沒走兩步迎面對上一堵胸,剎不住車一頭撞了上去。
“妹子你可悠著點。”林簡差點被撞倒地,他壓下想揉胸的念頭,先是紳士地問候了聲,“吳景文又虐待你了?怎麼每回來送資料都是你,太慘了,跟我回資訊部混。”
“我一直都是資訊部的。”成橙子嘴角一抽,“只是被秘書處借走了而已。”
這段時間秘書處少了許多抉擇誰去送資料的矛盾,十分相親相愛。
林簡恍然,暗暗地罵了句“哎喲我操”,才說:“原來你是我的人?”
成橙子捂著額頭擺擺手,被他鐵胸撞得明明白白,一瘸一拐地走遠了。
林簡生怕她一個摔跤,公司出醜聞就不好了,眼睜睜瞧著她拐進辦公室才敲門,裡頭一聲“進來”,他擰開把手鑽了進去。
“你對人家實習生好點,我們是和諧的國企,不能有疑似虐待實習生的流言出去。”林簡大方地往沙發上一坐,卻見吳景文根本沒搭理他。
“老徐早上的時候託我們找個人。”林簡清清嗓子,“畫像發來了。”
由印表機重新打出來的畫像並沒有失真,吳景文拿到手裡看到的第一眼,乍一看有點眼熟,但也就那麼回事,看多了誰都像。
他瞥向第二張寫滿嫌疑人特徵的紙。
一米八,體型偏瘦,面板白……自稱姓周,手背一道傷。
吳景文手指一緊。
年齡最多二十出頭。
這就有點玄乎了,以上種種都表明了這人大機率是昨晚上還睡在他枕邊的周蒼衡,可週蒼衡長得再年輕,看上去也不會是二十出頭。
精氣神和氣質不對,這種微妙的氣息說不明道不破。
連吳景文這個不到三十的年輕人,看上去都不像二十出頭。
“老徐說他們人手不夠。”林簡注意著他的臉色,補充道,“他說你要是不想接也沒事。”
吳景文把章扔給他:“好多跑腿人都回家過年了,三倍工資,你把這拿去,告訴他們愛接不接。”
林簡接過章,往檔案右下角按下印,說:“行。”
吳景文嘆了口氣。
林簡一驚:“你怎麼了?”
吳景文說:“我在想我當初要是選擇當警察會怎麼樣。”
可能現在不會這麼被動,有些東西警察的身份可以查到,而一個公司老闆並不能辦到。
“嘖。”林簡見他一臉憂愁,給他指了兩條好路,“我給你買兩盒太太口服液壓壓火,或者你現在一份簡歷投到警局,從輔警做起。”
吳景文魔怔地問他:“你當年為什麼不去當警察?”
林簡直白地回答:“我一個複旦計算機系碩士,怎麼都跟警察扯不上邊,專業對不上,而且我當年對網路安全這塊的技術不熟練。”
他話語裡暗含著自己都不知的牛叉。
吳景文突然想起自己讀書時的鳥樣,想了想周蒼衡當年好像跟林簡在一個地方讀的大學,分數周蒼衡不肯說,估計怕傷他自尊。
他說:“那你為什麼來南境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