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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證清白(1)

自證清白1)

翌日清晨——

村中人為務茶農,常常早起,故而天一亮,他們就發現了村中昨晚發現的異端。

其中,一些村人的孩子突然失蹤不見,怎麼找都找不到,家中上下鬼哭狼嚎,不出一會兒,全村聞風而動。

果不其然,他們很快就來找馮家的麻煩。

被下了蒙汗藥卻對此全然不知的馮家夫妻,聽到外面叫喚他們的嚷嚷聲,懵懵然醒來。

蒙汗藥雖然已過藥效,夫妻二人卻還受其影響,腦子暈得轉不動,只隱約覺得夜裡好像有股不詳的預感上了心頭,使得他們無意識間勒緊了擁抱巧兒的臂膀……但到底是具體啥樣的預感,他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只好用怪夢來形容他們的感受。

巧兒睡得最沉,外面雜聲入不得她的耳,直到夫妻二人醒來動了她的身子,她才恍惚地跟著爹孃爬下床。

她終是聽到了外面特別大聲的叫喚聲,裡面多是在喚她爹孃和姐姐的名字。她不耐煩地揉揉眼睛,悄咪咪地靠在窗邊,小手撥著竹簾,一眼望去竟見一大片烏泱泱的人頭湧動在圍欄外,險些要直接踏破珠欄,像極了要出欄的壯豬。

巧兒被嚇得夠嗆,也終於清醒了,她眨巴眨巴眼,要去尋爹孃,結果爹孃早就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

關闍彥和魏鬱春在這波鬧劇開幕前就醒了,知曉不久後會有村人上門找麻煩。

為避免男女之別的閑話鬧起來,魏鬱春提早出了雜物間,回了自己那隻徒有半隻窗板子的小屋間,裝作在此休息一夜的模樣來。

她沒有跟著馮家夫婦出門去,她靜靜地立在屋子正門前旁的大扇窗後,靠著漏過朦朧晨光的竹簾,看著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關闍彥亦是如此。

此時屋外,哄鬧許久的村民見馮家夫婦出來應對,就像是落了水滴子的油鍋一樣,瞬間炸開了好幾個度。

“大家今兒怎麼這麼早過來啊?”

馮母知道氣氛不對,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太多,七嘴八舌下她也聽不清楚他們在爭辯什麼。她只好弱弱問出一句,希冀藉此緩解焦灼的氣氛。

“我們為什麼要過來?”幾個手舉鋤頭的中年男人紅著臉,滿目都是惆悵的紅血絲,叫道,“我們好幾家孩子自從昨日去了你家馮迎春的小學堂後,就失蹤不見了!”

男人們說罷,人群間有又幾個婦人婆娑著紅腫的淚眼推搡著人潮,走到前頭來,嗚咽嗚咽地喊著“我的孩子啊”。好不悽慘,聞著無不傷心落淚,方才火熱熱的村民瞬間偃旗息鼓,跟著婦人一起哀傷。

馮母聽言,剎時腳步不穩,要不是有馮父託扶著,早就跌坐在地了。

她分明記得,昨日大姑娘馮迎春傍晚天未全黑時就吩咐孩子們下了學,她是親眼看著這群孩子歸家的啊。怎麼一夜過去,說沒了就沒了呢?!

馮父亦是一副如遭雷劈之樣,忙不疊地回應眾人:“我家大姑娘是什麼品行,大家都不清楚嗎?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有本事綁走這麼多孩子?!”

“你家大姑娘什麼品行?!本就是個痴呆兒,如今突然變得聰明伶俐,我是覺得蹊蹺,如今一看,果真是妖邪上身!”

“叫你家馮家大娘子出來問話!”

魏鬱春將這些場景盡收眼底,心想關闍彥當真是料事如神。那些黑衣人十分狡猾,即便事情未做成,卻還是有本事利用她的名聲,再把那些齷齪事嫁禍於她,讓她不好過。

她咬唇想好昨晚和關闍彥商量好的對策,毅然踏出屋子,快步上前幫忙攙扶母親,辯道:“昨日孩子們歸家很早,諸家那時都已採茶下山,只要不是孩子貪玩遲遲不歸,敢問哪家晚上不曾見過孩子?若是真不曾,諸位來尋的時間怕早就提到昨日去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孩子們離開前,我特意輕點過人數,一一對應,沒有差錯。如今一早發現孩子們盡數失蹤,該懷疑的時間點難道不應該是入夜後麼?何時變作了傍晚?”

“至於妖邪一說,我馮迎春敢對天發誓,絕不曾害過一條人命,不曾做過一件髒事!你們對我的惡意實在太大,即便我做了對你們有利的事情,到頭來遇上事情,還不是不認一絲人情?”

當然,昨晚被她意外殺死的黑衣人只算是畜生。

魏鬱春看似疾言厲色,實則她故意放大的嗓門,是在掩藏早已顫抖到快暴露的聲線。

她不曾如此剛毅迎難過,自然需要克服很多心理上的壓力。她的決心支撐著她所有的勇氣,然決心之強,唯勇氣源源不斷也,所謂壓力再難克服,她也不會放任不管。

村人們自然沒見過這一面的魏鬱春,一時被她的氣概駭住,一介村夫言行舉止不談邏輯,自然很難很快找出破解她的言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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