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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冰玉(3)

如意冰玉3)

魏鬱春自然明白,她要回去便只能回杜府,但她與陶明案這邊的事情並未談妥,她就這麼明晃晃地回去自然不合適,於是,她便只叫他們送她到一處人流還算多的地方,留些盤纏給她自行離去。

她對陶明案的為人其實還半信半疑著,因為相識時間太短,她不敢膽言此人絕對是光明磊落的,卻也不好昧著良心說人家虛與委蛇。

幾番心理糾葛下來,她已經到了該跟陶章二人分離的時刻。

陶明案這只不踢不滾的木頭人,破天荒地自己找話搭:“姑娘請放心,我既不曾有意問詢姑娘姓名來歷,也不曾揣測深挖姑娘幕後主家的訊息。便不可能放眼線盯梢姑娘行蹤,你大可輕松離去。”

說罷,他又作出一副對天發誓的模樣,眼神之堅毅,身姿之挺拔,活似要上戰場一樣。魏鬱春不習慣他這樣,耐不住壓力,她怔怔頷首。

待她準肯,陶明案才一把拉著章念照著原路離去了,頭一下都未回過,唯有章念那個傻小子老是忍不住回首要跟她打招呼。

“漂亮姐姐,你可是我們全村的希望了!今日傍晚一定要來啊!”

“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陶明案好似默默扶額,他抬著手臂,逮住章唸的後腦勺,硬生生把他給掰扯了回去。

不知為何,魏鬱春竟被他們二人一路小打小鬧的模樣逗笑了,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心裡最放鬆的時刻了。

她回神過來,想起陶明案所住的陋室,還有章念眼巴巴的可憐模樣,總是無法再深入懷疑他們。

罷了,再想又有什麼用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現在快點回杜府傳遞訊息,別人已經讓步了,她再猜忌別人,結果也都是一樣的。早點回去,說不定還能叫關闍彥盡快處理掉當前的麻煩事。

她喊下一輛車,搭車離去。

春桃酒樓的事情鬧開了,錢雀被人冒名頂替,真人失蹤,而冒名者則被同夥救走,不知去向。

聽說春桃詩會本該贈賞詩魁的寶貝也突然丟了,那物是聖人所賜之物,價值連城。金玉圓聯手酒樓元老闆,集結多人,在四處都搜尋起奸細賊人的下落了。

金小姐的人更是去了錢府,問詢錢小姐去向,錢文士得知女兒被掉包又下落不明,大驚失色,也連忙派人去官府報案,攪和進這一趟渾水裡頭了。

杜府內部氣氛比外界還要焦灼得多。

杜老爺和夫人前來問候兒子情況,杜明堂沒得辦法,只好把昨晚他跟關闍彥劫人的過程告訴了二老,僅知部分實情的二老嚇得差點要蹦上房梁大喊老天爺。

關闍彥不知去外頭哪裡打探訊息了,還沒有回來,杜府內沒有主心骨,三人不知要如何定奪。此時,錢雀和那位醫工還被一起捆著送在廂房裡頭,聽說畫師為他們二人所繪的春宮圖還未作好。

眼看都一個時辰過去了,杜明堂見關闍彥還沒回來,也差點要跟著爹孃蹦上房梁大喊老天爺,他欲哭無淚,抱著自家老爹哭訴:“怎麼鬧出這樣的事情啊?!都鬧到官府了!外頭亂得很,都督這一出去,兇多吉少的,能不能成事啊!”

杜老爺杜詠唉聲嘆氣,急得眼睛都充血成了鬥牛:“錢雀與那醫工一直留在府內必是個禍患,都督這做的什麼事啊!荒唐荒唐!”

沒成想可巧,杜老爺也就這會兒冒出了急膽,敢說一說關闍彥的不是。結果人話音方落,關闍彥就從外頭大堂快步走進了杜明堂的屋子。

他冷影如鬼,冷語譏誚:“杜老爺這說得什麼話?有得必有失,若想早日幫杜家解困,所犯的風險一個都少不得。”

“還有,我難道要做什麼事,還都要提前跟杜老爺知會一聲麼?”

杜詠大驚,忙拱手:“都督哪裡的話。”

杜明堂看自家爹被關闍彥欺壓得一時半會兒不敢抬頭,又氣又好笑,但忙打岔過來:“你出去發現了什麼沒有?春桃酒樓這會兒守得死緊,半點風聲都探不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馮姑娘到底怎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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