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慈頌拿起另外一封,“致孩子:
這封信我猶豫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寫,最後還是寫了。
很抱歉你們攤上這麼個媽媽,這事兒挺難說清楚的。
為了我的一己之私讓你們沒了媽,聽起來我很殘酷無情,可我確實很想這麼做,我只希望我能堅持到你們平安降世,其他的我別無他想了。
我做了什麼事、在你們心裡的分量如何我並不想多瞭解,實際上也無從瞭解起。你們懂事的時候,我不是早已被燒成一把骨灰了,就是腐蝕得只剩一堆白骨。
是愛是恨也就那麼回事。
我只希望你們能過上你們嚮往的生活,性情好壞都無妨,過得開心就行,只要你們不觸犯法律何家褚家都能兜得住你們。
不稱職的媽媽留。”
何慈頌唸完之後,仔細斟酌了裡面的詞句。
好半晌才悻悻地說了一句,“您兩位的親生女兒還真有您二老的遺風,瀟灑得讓旁邊的人牙疼,做何非女士的老公也挺悲慘的吧。”
“是我們慣壞了。”宋子非說道。
“何止是慣壞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懷孕了不愛自己的孩子居然為了個不清不楚的東西甘願去死,這是什麼精神?”何慈頌說著說著差點給氣笑了。
他都攤上了一堆什麼樣的長輩啊。
何尊說道:“那封信交給你處置吧,覺得給自己添堵就把信給燒了、扔了。”
“給陸一語看完後再說吧。”
宋子非訝異道:“你聯絡上她了?”
“想聯絡隨時能聯絡上。我就怕陸一語那人跟何非女士一個樣兒。”
“她樣貌像你媽媽,性格很難像。沒有大量的金錢、家世、學識堆砌起來很難有你媽媽那種性子,目前有個人挺像你媽媽當年的性子的。”
何慈頌好奇道:“誰啊?”
“餘郝。”
“那是什麼人?”“剛接下博物館主設專案的年輕博士,我在一次峰會上見過她。那冷冷淡淡、孤傲的樣子簡直是你媽媽的翻版,我覺得挺親切的,跟她交談了幾句,後來也查了她的相關資料,她的家世也不容小覷。”宋子
非笑道。
“您可真行,看到個人就查人家底細。”
“她的性子跟你媽媽太像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像的人。”
何慈頌翻了個白眼,草草唸了他今天看過的那封信,然後翻看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