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筆記本上記錄的大部分都是工作,連一句感想都沒有,都是死板的專業詞彙、各項資料、草圖。
何慈頌翻了一下就沒什麼興趣看了,看了也看不懂。
何慈頌把筆記本遞給何尊,“這些你們自己看,我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何尊翻了翻,說道:“既然你已經見了褚韻峰,讓他跟你解釋一下更靠譜。”
“您兩位是打定主意要把我推出去了嗎?”
“我們看起來有這麼博大寬廣的胸懷?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外孫就這麼推出去便宜褚韻峰?”宋子非說道。
何慈頌乾嘔了一下,“求您換個沒那麼噁心的比喻。”“我那是話糙理不糙。孫子,在特殊情況下有些該用的人咱就得厚著臉皮用啊,你一個人埋頭哼哧哼哧的努力,讓褚韻峰遊手好閒的享受成果啊?還有陸一語。剛才那封信你都想留給陸一語看,以後查清楚
別的事,你會不告訴陸一語?”
何慈頌眯眼看著宋子非,“外婆,您這一手激將法用得還挺是那麼一回事兒的啊。”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何慈頌仰頭灌了杯茶,說道:“陸一語現在在懷孕,這些事要是沒必要,不會在她坐完月子之前跟她說。”
“你怎麼知道的?”宋子非戴著老花鏡的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何慈頌。“您別用這副憨傻天真的表情看著我,您走的也一直不是這個路線,還是別裝了。您兩位別告訴我您二位不是故意等我自己去查陸一語的。那天看到我查陸一語的時候,您兩位興奮得半宿都睡不著覺了吧?
”
“別說的我和你外公這麼不冷靜,我們心理素質好著呢。最多也就失眠兩個小時。”何慈頌被他外婆這厚臉皮給噎了一下,說道:“我這次去殷城除了見褚韻峰之外,還見了陸一語的老公霍予沉。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我目前還沒有完全能消化,不過他說黎匡的夫人給陸一語一把黃銅鑰匙、
一套首飾和一個鐲子。他和陸一語的推測是那把黃銅鑰匙應該是個引子,我或您二位應該會知道一個地名或人名,然後由我和陸一語帶著黃銅鑰匙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您二位有聽說過嗎?”宋子非和何尊的面色都變得肅穆了起來,何尊說道:“我印象中你媽媽確實很少會主動提什麼事,有跟我們說話的功夫,她寧願多看幾本書。去醫院待產的時候,她也以每天看三本書的速度看書。假如她提
前預見了她的死亡,她怎麼會如此平靜的面對她的父母呢?”
宋子非說道:“何先生您忘了前一封信您寶貝閨女曾把私人財產交給一個沒見過面的朋友了嗎?也許那個地址和人名也在那個人那裡。”
何尊:“我更懷疑這些信是褚韻峰寫的,那個人也是杜撰的。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這些年他怎麼會遲遲不出現?”
何慈頌不解,“褚韻峰騙我們的理由是什麼?”
“無法正視他的失職,讓你媽媽意外死亡。比如剛才你外婆指出來的風俗的事件,就是其中一個明顯的漏洞。”
宋子非:“雖然我很想贊何先生的話,但我也有疑惑。褚韻峰為陸一語從望城搬到殷城,他的另一個孩子找上門來,他居然會利用謊言對付對方,這未免太過有失偏頗。”
“你的疑惑我贊同,我並不相信褚韻峰搬到殷城是單純的為了陸一語。就算再想呵護親生孩子,他也不會為了沒有建立起多深感情的孩子放棄了賴以生存了幾十年的圈子和家人。”
何慈頌有點懶得動腦子了,“於是結果是什麼?”宋子非揉了揉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說道:“給我拿藥過來,我這身老器官真是消化不了這麼燒腦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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