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這麼做。”周寒墨臉色發白,愣愣地擠出了這麼一句。
他平時也算是伶牙俐齒的,只是每每一觸及到跟安安稍微有點關係的事,他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所有的話都擠在喉嚨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宣看到他這樣,伸手抱住開始搖搖欲墜的周寒墨,啞聲道:“小墨,你還小,以後的人生也很長,不用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投在一個跟你沒有可能的人身上。你才十幾歲,認識的人還太少了。以後會遇上更好、更適合你的人。”
周寒墨搖了搖頭,“沒有了。我只想要安安,我只想要她。為什麼你要毀了我的夢?”
金宣被這個問題問得答不上來。
如果他能不這麼做,他也不願意讓周寒墨傷心。
可事實是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周寒墨對霍以安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下來,反而越來越深。
像酒一般,越是時間長久,越是有了醇厚的味道。
而霍家如此寶貝霍以安,又怎麼會讓霍以安選擇周寒墨呢。
霍家人拒絕了所有人有意無意地接近霍以安,霍以安對男女之愛似乎也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樣的單相思漫長得很,又怎麼可能是好受的。
他不想讓周寒墨一頭熱的扎進去。
他也正好需要那兩個專案,就想方設法地弄到手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周寒墨無法忘記霍以安。
那麼就讓周寒墨走進霍家人的視線範圍內,他是周寒墨身邊的人,霍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他的行為,簡而言之等同於周寒墨的行為。
在霍家人的眼裡,他搶誠運的專案就是周寒墨在挑釁霍家。
霍家人會把這筆賬記在周寒墨身上。
這樣也就繞著彎的達到了他的所想。
霍家人只要稍稍一查,就知道周寒墨的情況了。
說不定還會直接讓霍以安少跟周寒墨相處。
周寒墨就算是再愛,也會被長久的冷落澆得心頭火熄滅。
金宣知道自己的做法很殘忍。
然而,長痛不如短痛。
他看著周寒墨跌跌撞撞地走過來,結果卻把心扔在了霍以安身上收不回來,讓本就痛苦的人越發的難受,幾乎夜夜無好眠。
誰家的少年是這麼過日子的?
就算是十惡不赦的人,還有一點喘息或休息的機會,可是周寒墨沒有。
他把自己逼得喘不過氣來,把自己的心長久的留在了屬於霍以安的一方小天地裡。
然後,努力變得更優秀,變得更符合霍以安的所想。
這種行為要是為其他的小姑娘做,他非常支援。
這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可霍以安跟其他的小姑娘不一樣。
她不缺任何東西,更不缺愛,也不缺錢。
她生來就是為了讓別人膜拜和嫉妒的。
她擁有的東西太多。
而周寒墨恰恰相反,他擁有的東西太少。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又怎麼能和諧地相處?
他不相信這樣的結合,一點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