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級的我記得三角形的面積公式長?寬?高,並和父親核實清楚他口中的三角形溝槽中的長、寬、高各是多少,就計算了出來。
就這麼簡單的題目在這個吳家,成了除我外所有人的難題。也讓父親覺得我能讀書,激動地說我像單位裡的技術員。
事實上,娘娘更希望自己親生的兒子吳建和女兒吳敏在父親面前出風頭。
可是,一說到學問,我就出頭了。
好,我該受苦了。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依然吃飯時自己碗裡夾點菜就到屋外角落離吃。
吳敏抬了一盆冷水,直接潑到我偏房角落後的小床上,我也拎著一桶水直愣愣地潑到正房那邊吳敏的床上。
娘娘要興師問罪,我並不慌張,那家裡掃地、做飯、洗碗事全推給我;挖豬草、熬豬食、餵豬也是我在幹。我就算是當傭人丫頭吃這口飯,也正大光明。
可是,娘娘盛氣凌人,叫吳建把我捆起來,找來繩子,把我吊起來打!
我還是一個小學生,小女孩,要被捆起來吊起來打,卻沒有看任何人,也沒有任何求饒和哭泣,眼神裡沒有一絲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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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在外工作的老男人,也忍不住戰慄了一下身子。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被吳建拖下去拳打腳踢,滿腔怨氣的娘娘也不忘拿出鞭子在她背上狠狠地抽上幾鞭。
……
多少年過去了,我無數次地想起那個三十夜的晚上,我被一種力量驅使,披著頭髮,赤著腳,帶著渾身的傷疤一個人從家裡朝稻田埂邊奔跑。
奔跑,彷彿一束秘密追光緊跟著她,挾裹著內心,血液的速度。
童年和少年吃過苦的我一直有的信念,誰也打不敗我,我的生命力也強大。
所以,我的女兒一開始讀書讀小學,我不希望她就是重點保護的重點小學,重點班,這也是真正孩子成長學會自我面對。
就算是那種普普通通班調皮搗蛋的班,我依也不擔心。畢竟都是小學生,男孩子再壞,再調皮,也不至於孩子被虐待。
孩子小學順其自然讀隨機最普通的班,甚至被人瞧不起,打打鬧鬧的普通班,讓女孩子從小學就見識到一個真實的一個小社會。
如果我女兒真正有本事,一樣可以出頭,小學以後再去考重點初中……
人,特別是女孩,從小有堅強的信念的太重要,同時我希望家長們都能像我這樣想,我們的教育,從基礎教育開始才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同時,堅強和本事不是靠父母保護進重點小學,重點班培養出來的,更需要孩子去真正感受風風雨雨,在正確和健康家庭和學校培養下,才會出真正的優秀品質。
朱美,你讀書一直讀的重點小學,重點班吧?”
朱美父親是住建局領導,她是從小就重點保護物件,她點了點頭。
“可是,你就像溫室裡的花朵高傲,卻不像我這樣田野裡的野花蓬勃。
我為什麼這樣講,我在進蓬萊居集團之前就認識了你,可是你當時高高在上,對我是正眼也不看一眼,但是,你當時絕對瞧不起的我就在你的面前。”
“啊,吳總,怎麼可能,你進集團之前,我真的不認識你呀!”
“那時我剛從公路公司辭職出來,和我前夫結婚不久,我來到蓬萊居在人才市場的招聘臺現場應聘的。
應聘這個集團的人特別多,交了資料,排班等了差不多一個上午,中午飯都不敢去吃,進入了招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