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倒也無所謂,挑挑眉梢直接讓鬼使白果坐在他腿上完事兒了。
張青玄滿臉都寫著抗拒,但又於事無補。
“南老闆,你怎麼來了?”洛青蓮見到熟人興致不錯。
“我要說我來旅遊的,你信麼?”南煙說。
“你騙小孩兒呢。”段雲鶴嘴上雖然說著嫌棄南煙,實際上對南煙還是挺在意的,他瞅著南煙說:“西山裂縫的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說,你這身修為積攢不易,做事還是別太沖動了,要是萬一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
南煙瞅了段雲鶴一眼,說:“段道友這是在關心我嗎?”
段雲鶴咳嗽一聲,說:“我這是秉持著以人為本的信念,多問你幾句。”
南煙似笑非笑,說:“這話,我也原封不動還給你好了,你修為遠不如我,看在你給我打工幾個月的份兒上,身為老闆,我還是要保護一下自己員工的,放心吧,進去之後你要是害怕的話,就躲我身後,我罩著你好了。”
段雲鶴:“……”
洛青蓮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特別上道地故意“咳咳咳”了幾聲。
段雲鶴莫名有點兒臉燥,忍不住沖著南煙翻了個白眼,說道:“誰用你保護,你這看不起誰呢?讓你保護我就是孫子,不信咱走著瞧。”
南煙:“……”
容九霄不忍直視,說:“老段,上帝為你開啟一扇窗,你非要連煙囪一起給封死了。”
洛青蓮也嘆著氣點頭,說:“老段,像你這麼不解風情聽不懂人話的,也是少見了,傳說中的鋼鐵直男,恐怕就是你吧?”
段雲鶴一頭霧水,還特別委屈,當著南煙的面兒不好說,他低頭啪啪啪地在球球上打字:“南老闆都當眾鄙視我了,你咋還幫他說話呢?”
想了想,又不情不願地說:“雖然我修為的確沒他厲害吧,但咱輸人不輸陣,你得幫我助威啊好兄弟!”
洛青蓮要被他氣死,翻了個白眼發道:“我助你個頭!”
段雲鶴:“……咋還罵上了?”
洛青蓮懶得搭理他,眼罩一帶誰都不愛,靠著九哥哥睡覺去了。
南煙倒是習以為常似的,對於段雲鶴此人不解風情表現得相當淡定。
張青玄饒是個外人也看出來點兒門道,把車子開得飛快,一副咬牙切齒的鬱卒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載著一車子的人沖到西山去跟人夥拼去呢。
倒是白晉對南煙頗有興趣,而且敢問,說:“這位道友,敢問是曾經和蓬萊一起去過海墓的那位前輩嗎?”
南煙掃了眼白晉,稍稍點頭,說:“我和蓬萊莊島主是舊識,和你應該是有過一面之緣。”
白晉馬上笑了起來,說:“難怪看著如此面善,不過,過去這麼多年,沒想到南老闆還是這麼年輕俊美,沒有絲毫改變,險些讓我不敢認了。”
段雲鶴意外道:“老白,你還認識南老闆?”
白晉想了想,說:“都十幾年了吧,我那時候年齡還小,跟著我師父去北邊海域幫忙探一處海底墓,就遇上了南老闆和蓬萊莊島主,那時候南老闆就是現在這副模樣。”
段雲鶴仔細湊過去端詳著南煙的臉,說:“南老闆,駐顏有術啊,改天給我傳授一下經驗可好?”
南煙似笑非笑,說:“採陰補陽,你學你也行。”
段雲鶴:“……”
張青玄很快又說起了西山裂縫的情況。
“先前溢位的是靈氣,但是沒多久又變成了煞氣,很快又成了陰氣。”張青玄也是頗為不解,說:“同盟派了不少門派前去檢視情況,但沒人敢進去,畢竟氣息太過駁雜了,根本無法判斷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西山附近有不少小動物,都受到影響變異了,有的野狼居然長出了翅膀,但並未開靈智,見到人就攻擊,脾氣可暴躁了。”
要是溢位的具是靈氣倒也無妨,但陰氣煞氣就對人百害而無一利了。
是騾子是馬,還是得進去看看才知道。
大約過了四個小時左右,一行人總算是來到了西山地界。
西山層巒疊嶂,叢林掩映,但此處的天空放眼望去便是一團霧濛濛的感覺,那疊在一起色澤各不相同的雲層讓整片天空看起來不大均勻,有種怪異的感覺。
剛到此處,容九霄手中的羅盤就開始瘋狂轉個不停,連指標都變成了深紅色。
“就是這裡了。”張青玄走在最前面,朝著某個方向一指,道:“裂縫指出就在山溝裡面,足足有十米多寬,氣息什麼的都是從那裡面探出來的,到現在都沒人敢下去一探究竟。”
眾人攀山越嶺來到地裂之處,只見那裡莫名從山中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隙,裡面是盤繞的黑紫灰各種氣體,下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完全不能憑借肉眼判斷。
“幾位失蹤的眉山派弟子,就是從這兒消失的。”張青玄說。
“活人下去,可是會要命的。”洛青蓮深深吸了口氣,感受到一股死氣沉沉的感覺,道:“毒氣、瘴氣、陰氣,真是五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