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聽令,活捉漠北世子妃者,賞黃金一千兩;擊殺漠北世子妃者,賞黃金五千兩!”南元主將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不安,鼓舞士氣道,“說不定活捉了漠北世子妃,我大元陛下還能讓你們嚐嚐世子妃的味道呢!哈哈哈”
那個南元主將的話聽起來無比刺耳,秦家軍的將士們都敵視著對方,心中全是怒火,居然敢作賤他們尊敬的世子妃,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厲害!
顧清挽眸光淡淡,毫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麼,但是她記住他了!不得不說他這一招還挺管用的,那些本來被顧清挽和北極星的威名嚇到的南元士兵,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的慾望,惡狠狠地盯著顧清挽。
顧清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南元主將是吧?待會本妃就會讓你知道說錯話的代價!
顧清挽揚手讓秦家軍和雲州軍一分為三,將南元軍以合圍的形式包圍了起來,南元主將見了不禁輕蔑地看了一眼顧清挽,他們人多還好說,就單單僅憑顧清挽這幾萬人馬能做什麼?還想合圍他們,找死!
南元主將揚手讓身後的南元大軍直接進攻,顧清挽莞爾一笑,來吧,本妃一定讓你們記住什麼才是修羅戰場!安靜了片刻的戰場上又恢復了較之先前愈加濃烈的嘶喊聲。
顧清挽不太會用長劍,即便是之前秦墨辰手把手的教過她,她還是更加習慣用短匕,婉轉之間便可取人性命。顧清挽一個翻身下馬,將長劍順手仍給了身邊一個剛好武器被打落計程車兵手中,自己則捏著短匕,徑直地朝南元主將而去,每一次突破南元人的一個防禦,她的腳下就有數十人倒下。
顧清挽的速度出奇的快,前世實戰而來的經驗讓她的招勢眼花繚亂,南元主將被擊得連連後退,不得不下馬與顧清挽對戰,一招揮開顧清挽的糾纏。他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朝顧清挽砍來,顧清挽側身避過,轉眼間便來到他的面前,一邊迎著他的招勢,一邊以極其詭異的手法在他的身上劃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口子,每一個動作的起落都能帶起一絲血花的紛飛。
南元主將心裡大驚,但是卻又不能脫離顧清挽的糾纏,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本來他和顧清挽交手的過程中已將察覺到了她根本就不會內力的,他原本是想用內力震開顧清挽的,但是等到他運氣的時候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提不上來,內力明明還在體內,卻像是被硬封住了。而且,除此之外,他還明確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力氣在漸漸的流失。
顧清挽心裡冷笑,她已經吃過一次內力的虧了,難道還會沒有防備麼?她剛剛在靠近他的時候就已經下了藥,藥無色無味,卻是專門用來暫時剋制對方的內力的,愈運氣體能就消耗得愈快,但是這個藥粉卻維持不了多久,最多兩刻鐘。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儘量在這兩刻鐘內拿下南元主將!
顧清挽發動了愈加猛烈的攻勢,南元主將應接不暇,吃力地對抗著。
“轟”一陣火勢突然間竄到了眾人的眼裡,在這本來綿麻的細雨中顯得愈加耀眼。
“將軍,我們的糧草和陣營被秦家軍燒了!”一陣疾馳而來的聲音讓原本還在奮力抵抗的南元主將頓時失去了戰鬥的意志。
陣營被毀還可以重建,但是糧草被燒...那可是支撐數十萬大軍好幾個月的糧食啊!沒了糧食,他們後面還要怎麼作戰,還要怎麼攻打飛鴻關?
顧清挽收回招勢,勾唇道,“將軍不若回去看一下?”
南元主將猛然回頭,目齜欲裂地看著正在用繡帕擦拭短匕的顧清挽,“是你?你哪來的人馬?”他心裡算過飛鴻關現在的兵力,加上冷穆宇和之前駐守的秦家軍一共差不多八九萬的樣子,就算算上顧清挽帶來的援軍,那也才十一二萬啊,這些人就算是對付他們這些人就已經很疲累了,怎麼可能還會有多餘的兵力去燒燬他提前佈防了重兵的糧草營。
“人馬從何而來將軍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知道本妃有這個能力就行了!”顧清挽的話語極為狂傲,即便是南元大軍心有不服,卻也不得不先暫時鳴兵撤退。霎時,黑壓壓的南元軍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直站在城牆上不肯下去醫治、一眼不眨地盯著戰況的冷穆宇緊皺的眉頭不禁一鬆,大喜道:“快,快開城門,迎接世子妃!”
這一仗,不得不說他們贏得漂亮!完全就是逆風翻盤,從被南元人壓著打再到後面出其不意的勝利,這實在是令人振奮。南元大軍糧草被燒,短時間內絕對不可能再大規模的進攻了,頂多就是小打小鬧了。
城內,全是戰士們的歡呼聲,每一個倖存下來的將士們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們本來以為他們將會全軍覆沒,但沒想到,因為顧清挽的出現,他們竟然出現了壓倒性的勝利,並且狠狠地挫了一下南元軍的氣勢!等到戰況傳回了漠北,颯然間,顧清挽的聲威上升到了僅次於秦王和秦墨辰的地步,秦家軍人人都為有了這麼一個巾幗英雄的世子妃而驕傲自豪。
飛鴻關賬營內,顧清挽住在主位上,看著下面的人臉上難掩欣喜的臉龐,猝然道:“不知中了毒的將士們被安置在哪,本妃想先過去看看。”
本來因為贏了一場大戰而氣氛活絡的賬營又被顧清挽這一句話給澆滅了,眾人尷尬地咳了兩聲都沒有說話。顧清挽看著他們都低著頭不說話的,蹙眉道:“清繹,你來說,那些將士們情況如何?”